第5节(2/2)

因为空间狭窄，他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一位死者的手，他看了那僵而惨白的手背，忽然想起付郝曾说过，停尸床曾被睡过。

宏景市第三人民医院，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也并没有那么宽。”

“我不知啊，可能是这里的某个人、曾经发生的某件事、甚至他就是看上这里了，这个答案太宽泛了……”

但于燕青一未犯案，二未被报告失踪，所谓的布控也只是监视她的份证和各市民卡、银行卡信息，并通知她暂住地和公司附近的民警注意，一有况便向上级汇报，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但这确实也是刑从连能到极限。

“不。”林辰摇了摇，说，“我在想，为什么是这里？”

四周是冰冷的白墙和比白更暗些的烟灰地砖，因台风意外受伤的病人被安排在急诊大厅外，那些低沉的哀嚎在空间里回，极度痛苦烦躁又极度冰凉可怖。

“很奇怪。”

在上楼梯前一刻，林辰的目光，便停留在那张排椅上。

但林辰说，如果你信任我。

“选这里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很特别。”刑从连答。

“有人即将离去，他却没有任何悲伤绪。”林辰说。

病房外有人开始哭泣，有人安静坐着。

医务人员在病患间忙碌，所以接待他们的，是医院保安科科。

“想什么呢？”刑从连简直想戳戳他，“想于燕青是不是那个在医院摆尸的人？”

保安队取钥匙，小心开门。

林辰微微垂首，双手捧着姜茶，小小缀饮，仿佛受到刑从连的目光，他抬起，说：“带我去医院看看。”

说话间，他们停脚步。

“看得多了？”

林辰收回视线，刑从连果断打起电话，向手吩咐：“把于燕青的照片同曾三院太平间的嫌疑人作比对。”

保安科型大，在最前方引路，将近楼梯拐角时，林辰没由来到一阵寒意。

他们的白炽灯轻微闪烁，哭泣声在望不到的空间幽幽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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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从连意识搜寻林辰，发现林辰在他后，走得很慢，并且林辰真的只是很认真在走路，甚至没有东张西望，窥探四周。

因为台风的关系，医院里没有什么人，狂风一撞击着大门，送一张又一张担架。

刑从连很无奈地了，然后听见林辰对他说：“如果你信任我，就请派人搜寻于燕青，因为她很可能，已经死了。”

林辰忽然停脚步，他与刑从连心有灵犀般地互看一，刑警队锐地问：“和你们医院签约的劳务公司，是哪家？”

医生迅速冲一间病房，不多时，心脏起搏警报的尖锐声音响起，死神的呼唤几乎要刺破人耳。

“那是医院的护工。”像是看了他的疑虑，刑从连解释。

第6章 受

他电话打得极快，挂断后，他便和保安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然而，大医院的科，又怎会对一个女孩有太多印象，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同于燕青有关的信息。

凉气扑面而来。

“‘好家’啊，市里最大劳务公司就他们家了。”

刑从连撂电话，回望林辰。

现过古怪男尸的床铺都空着，林辰迅速走到一张空床边，围着它绕了一圈。

于是他安排手在全城布控，搜寻于燕青。

“看多了，当然就麻木了。”一旁陪同的保安科回看了那护工，不以为意。

刑从连想，我当然信任你。

林辰，抬问：“那么，特别在哪里呢？”

不是么？”

信任，本就是个很古怪的词。

整个停放尸的地方不过两百平大小，床与床之间挨得极，白床单垂到地上，仿佛无际的雪原，明明此间并不宽广，但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却比天堑更难逾越。

如果想要完整这个故事，那么必须回到这里。

“那是当然，我们医院和劳务公司签约，清洁工、护工一类都是期工，他们在医院时间比有些医生还……”

初次相识，未及，说起信任，便有些可笑了。

在他们面前，是扇普通白木门，门牌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字。

这信任的来源倒是很奇怪，那时刑从连只是认为，他之所以信任林辰，完全是觉得这个宿人不错。

他后的电梯门突然打开，穿白大褂的医生第一个冲电梯，两个护士推着仪，随其后。

林辰放伞，掸了掸肩上的雨。

唯独有一人，他施施然地离开了纷的人群，若无其事地四看了看，然后找了排蓝椅，继续躺睡觉。

“奇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