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依律(2/2)

她这既未否认也未承认的态度，让他无言以对。

“置？”她连连冷笑，“沉哥哥原还不知，您那位尊贵的太后生母，是在如何策划帮她的小儿上位吧？”

“小人这便去办。”

“沉哥哥将大分兵力调去边境对付陈国，如今患近在前，却不置。想来也是可笑，您是被百年来齐国傲的地位不容撼动给冲昏了脑么？瑞广王若得了这个位置，您现在所为只是在为他扫平障碍罢了。”

“哎皇兄……正门在那边……”

她也很委屈，看着先前挚的面庞如此冷颜质问自己。

沉约也真的被她惹恼了，哪儿有对他这般不服教的女人。擒住她的手腕就走。

“纵使今日死我也要说，阿纭只了自己认为该的事。”

沉约松开她，却也知她说的是有理。

“若叫孤王查实证据，孤王会依律置你。”他的语气隐严厉。

“巧言令。”

“如果那日，死的是我呢？”

“沉约，我真是瞎了对你倾心。而今已为陈国罪人，但也不由你置！”

“今日皇弟盛款待，孤王便在这瑞康王府住上一夜。  ”

“若我猜的不错，瑞广王应当不十日就能抵京了，对么？”她欺近他的眸。

沉约眉目肃然，盯着绛雪面容。

“这……”

“孤王跟你说过，孤王从不选择。”

“沉哥哥不选择，是因为太过自信。可你如何与天争、与大争、与气运回争？不选择，只因为不敢罢了。”

“唉……本王真是、一次如此叹为观止……”颓坐在凳上，沉心忙吩咐，“叫人准备好供陛清洗沐浴，还有叫几名侍婢去服侍那位姑娘换净衣，去侧妃那里讨一，定要上好的云罗丝绢面料。”

从前在他边的陈纭只知媚俏约哄他欣悦，现在这个事事机警掌握不少消息的她，让他不得不变换光来看。

“沉哥哥想掌控一切，可不是所有事、所有人，都能被你掌控。”

“你说，太后被暗杀一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说什么？”他神陡然一冷。

艳闪烁泪光，他竟如此对她。

看着超预料的事态发展，沉心到痛。

“不然大王以为瑞广王为何如此迅速召集兵要攻皇城来？真的只是在太后薨逝之后才临时起意么？千里奔途扫平关隘，恐怕不是一两日能准备好的吧？”

瑞康王卧寝，陈纭被暴扣住手抵在门上。

“孤王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随孤王回，成为瑞康王之妻。”

“谁允你这么跟孤王说话？”

“或许、你早已没那么在意我的生死。”

“王爷……这是、这是怎么了？”听到动静的赵家慌张赶来。

纵使她真的杀了太后，也是因为太后先对她动了杀念。

可那是他的母后。即使没有多少，也是他的生母。

“沉哥哥，我与太后，若只能留一个，你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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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若非得人相救，若非阿纭幸运，今日横尸大王前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