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17）(2/2)

拉法尔忍住泪，怜惜地抚摸着希娅的红发：“女儿，你不用骗我，妈妈知你和别的姑娘并不相同，你不渴望婚姻，更不会随便看上哪个男人。”

猩红的瞳孔发暗光，在这夜里惊悚得叫人背脊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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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娅见她绪崩溃，忙坐起来拥住了她，苍白无力地安：“母亲，别哭，我没事，我没事，并没有男人欺负我。”

“我会的。”

希娅说到这里，突然听见窗外传了一声轻响，她坐在床上，面向窗，抬一看，就见怪站在半开的窗外，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听到这话，拉法尔总算信了几分，她看着希娅半晌：“真的吗？如果你被人欺负，一定要告诉妈妈。”

这个问题叫希娅犯了难，她想起怪的模样，信胡说：“我只和它相过很短的一段时间，其实并不非常了解，非要说的话，它、它很大，不善言辞，衷饭……”

拉法尔如何不明白希娅的犹豫代表了什么，无尽的自责刺痛了她的心，她抬手掩住眸中泪：“噢，天呐，我的孩……”

希娅抱着自己的母亲，絮絮叨叨不停说话引她的注意力，直到怪离开窗外，希娅才松开拉法尔。

时在夜里会听见窗被风响，起一看，见窗模糊映照一个沉默魁岸的影，可等她提心吊胆地悄声走近，它却又消失不见。

她显然没想到拉法尔会这么说，更不知拉法尔是怎么猜到的，她愣了一瞬，不知该如何回答：“母亲，我……”

“没事。”希娅瞬间反应过来，她从怪的双挪开目光，抬手抱住拉法尔，不让她回。

希娅死死盯着窗外的影，张地护着拉法尔的脑袋，她面惊惶，嘴上却还装镇定地哄着拉法尔：“只是想起来，它饭非常难吃……”

拉法尔察觉她神思恍惚，成日心不在焉，担心她在外面受了伤瞒着不肯告诉家人。是以这日夜里希娅洗澡时，拉法尔不放心地跟了浴室。

拉法尔听希娅说着说着突然停来，奇怪：“怎么了希娅？”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油灯昏黄，希娅脱了衣服，无奈地站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像只圆的窝瓜被拉着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直到拉法尔将她从到脚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才松开他。

她像是担心这话会再次伤害到希娅，语调温和至极，可这话仍如闪电将希娅劈了个措手不及。

除了怪在她耳廓上留的细疤，希娅上并无别的伤，然而拉法尔皱着的眉却并未舒展，她沉默地帮希娅穿好衣服，什么也没说，但等夜里希娅准备休息时，拉法尔却又来到了希娅的房间，她坐在床边，握着希娅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希娅，你告诉我，是不是有男人欺负你了？”

一次又一次被怪惊吓，希娅几乎日夜难安，神绷夜不能眠，没多久，她的神竟比在岛上更加萎靡，像是病了。

见母亲伤心至此，希娅不得不再次撒谎言，她宽：“母亲，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有过几次罢了，‘他’、‘他’帮助过我，虽然有些难堪，但我很愿意和‘他’一起。”

它并不说话，和前几个夜晚一样，就只是如同不能言语的幽灵盯着她。

她勾起嘴角，安抚地对拉法尔一个笑，继续修补自己漏百的谎言：“并不随便，它有些特别，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

“都怪我……都怪我……”拉法尔痛苦：“如果那天我留你，不让你和你父亲海，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其实“它”算不上什么男人，希娅在心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