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好看。”后那人将抵在她的发上，低语呢喃了一声，“我娘什么都好看。”

她回想起与木轩相遇后的，终是意识到了什么——是她的思虑太片面，当初来槐安镇时，只料到这里的素娘不是人世中那个素娘，她万万没有料到，前的木轩，也不是人世中那个木轩！

槐安镇的夜没有星星，自然也不会有人世那般绚烂的银河了。杉灵也不知自己在胡看着什么——这最后一个夜里，便让她给素娘一个机会，同木轩好好待上一待吧。

暗自叹了一气，杉灵不再去看素娘，装装样将几菜浅尝了几，让木轩认为自己吃饱后，便百般无聊地抱着胳膊坐在门的台阶上，仰着望着天空。

少女掌心一片濡，几乎站都站不稳，她的声音中带着些微颤抖，“孟杉灵？”

屋里，素娘正挽起袖来收拾碗筷，木轩则打开包袱，似在收拾一些书籍。两人皆是无言，烛光摇曳温，这静静的一幕显得平常又是那样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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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灵自问不是什么洪猛兽，怎的就让这个少女怕成这样？若要惩罚她早就惩罚了，何须这样戏一般坐在这里吃这味奇怪的饭菜？

想到这里，她瞥了一角落里正在补衣裳的素娘，此刻坐于油灯的少女哪里还有心思补？着针线的手僵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去，而是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杉灵，见杉灵向自己这里看来，她怕极了似的微微抖了抖。

红通通的。

第五章 玉簪

“真是巧极了，我那位浅却缘的朋友，正是木公你的夫人，素娘啊。”

少女扬起脸来，笑得甜，“你若早些回来，我便就不会在门了！”

“

正要开叫他不要胡闹，就觉发髻有异，伸手一摸，发现多了一只冰凉的簪。

杉灵依言端起饭碗来，她先是拈起筷夹了一野菜，送中咀嚼了几后，微微皱起了眉，她也不言其他，逐一尝了腊和汤，最后还扒了一饭，眉却没有松开……

对座的木轩显然没有意识到丁异常，像是傻一般吃得满脸幸福。

果然，这里的饭如她所料，味是一模一样的：不这里的得再是香俱全，都是一甜腻的味，一嚼，还能发现糯涩，没有骨，鱼没有刺，连野菜都尝不一清来。

起码，不是一个完整的木轩。

“次一定早些回来。”柔声安着她，木轩扭过去，又，“娘，我今夜在路旁遇着一个姑娘，她脚崴了，不能行走，说是想借宿一晚，娘你看如何？”

——那首饰铺在镇的西，学堂在东。木轩为了给她买这玉簪，这一来一回，便晚了。

那素娘正将的碗筷放柜里，只觉后一个影突然欺上来，遮住了些许灯光，尔后一只手环了上她的腰。

“杉灵见过木夫人。”五彩衣裙的女带着纯明的笑意，朝她微微颔首，“今夜怕是要打扰了。”

木轩见二人气氛奇怪，问，“你们认识？”

素娘笑了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站得笔直，脸上没有半痛苦的神，哪里是崴脚的模样？！

“既然有麻烦，我们当然要帮的！”那少女从木轩的怀中伸半个脑袋来看向那陌生的姑娘，“姑娘你脚现在怎样了？我去隔李郎中家里为你取两副跌打……”突然，她的笑容僵在脸上，话语也生生定住了。

一碟时令的翠绿野菜，一碟年腌渍得正香的腊，再加上一盅已经炖得白稠的鲫鱼汤。这几样简单的山野小菜被素娘放在炉上用炭火细细温着，端上来时，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突然间，杉灵心一，再无心吃饭。

“孟姑娘，想是你也饿了吧？不要客气，多吃。”木轩笑眯眯地招呼。

无须拿镜来照，夫君选的东西，无论什么，她都喜……蓦然间，素娘的鼻一酸，睛竟也渐渐模糊了。

她的夫君，她可以穷尽生命去着的这个人，在今晚，便就要离她而去了么？

“娘！”木轩一见那少女，眉立刻带上笑意。他迎上去，将两只手捂在她冰凉的脸颊上，并轻轻了她的耳尖，“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回来得迟了，你好生在屋里待着便是，要是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