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因果

“陆离……”

伴随着一个柔媚的声音，一个只手轻轻覆在白衫男的睛上。

“醒来。”

那是老板娘的声音。

陆离伸手，随着手环的叮当作响，他抓住了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继而将其轻轻拉开。

他睁开睛，看见那丽的女正坐在自己侧，她托着，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从陆离的角度看来，正可以看见她发髻上那朵灵灵的儿，以及那颗状似泪滴的痣。

陆离随意看了一周遭，这家无名酒肆一如他喝酒之前，陈旧古朴，光线昏黄，只不过，客人全全都离去了，如今只余他们二人。

“你这一觉睡得可是久了，都快到我家小店打烊的时候了，”风万的老板娘微微一笑，又，“你是不胜酒力，还是，那孩的记忆太过引你了？”

陆离垂眸，斑驳的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将他密的睫拉的一影。

许久之后，白衫男才缓缓抬起来，他的瞳仁不同往日，竟呈现明亮的金黄。

那奇妙的瞳更衬得他苍白清秀，隐隐透一睥睨众生的傲神态来。

“怎么？”见他这番奇特的模样，老板娘也不吃惊，她又换了一个懒洋洋的姿势，“你黄金瞳来，是打算为了那个不相的世人同我打一架么？我便老实告诉你吧，我以记忆为，那孩的记忆是上品，即便你要动手，我也不会吐来的。”

“我不是为了这个……”陆离的声音此刻沉得吓人，他闭上睛，许久后又睁开，瞳已然恢复纯黑。

贪嗔痴恨，这些绪一旦现，他便会保持不住这幅世人的模样而本相。

突然间，陆离开，轻声唤，“昙儿。”

老板娘一直带着轻佻笑意的脸僵住，她中盈盈闪动，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这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这个略显亲昵的名字，上一次叫来，还是他未被捆上诛仙台的时候吧？

有些微微动，老板娘却没有应声。她看见，陆离将手搭在额上，声音中带着些许懊恼，“这所有因果，都是我造成的。”

“果然如此，她的命运里沾着你的味……”

“她剩的后半段记忆在哪里？”

老板娘抬起眸来，看了陆离一，没有说话。

陆离又，“你方才将我拉记忆，我应该还有一半没有看完。”

“那孩只喝了半盏昙酒，剩的一半，她吐了来，因此我只取到她半段记忆。至于她为何记不起后边的事，大致上也是因为酒混了她的记忆，她拼凑不完整的一段，便以为自己全全忘记了。我事向来敢更敢当，所以信与不信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