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4)

怕的……”

陆离终是有些许动容，“你这又是何苦。”

申屠伯远看了一那玉盘中的树莓，缓缓，“阁可知山鬼的传说？山鬼以树莓诱惑世人，伴其千年时光，再放他们回去时，世人往往是因为接受不了世事变迁或死或疯……很多时候，世人都是依靠着好记忆努力活来的。在一生为他人占卜，一生都是为他人窥探天机，只看得他们疯笑，自己却始终徘徊于浮生之外……”顿了顿，他郑重，“在不想变成一个没有任何可忆的人……”

他无父无母，唯一的寄托便是他那早已死去十年的娘。

陆离记得，那是一年前的寒冬，申屠伯远召唤他而来，要求回到过去——因此十年之前的寒冬里，在一个空旷的北方城池中，一个着雪白大氅的男与一个小乞丐在那挂满红灯笼的街上相遇。

他们的初见，那样平凡，又那样奇妙。

——这位大人，你的钱袋掉了！

孩的睛亮得像星辰一样，她穿的单薄，脏乎乎的小手捧着自己致的钱袋，仰着一张小脸，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哦？既然掉了，便不是我的东西了，送你吧。

他们的宿命在刹那间扭转。

为了能有一份可供回忆的记忆：他为了她的生，毅然选择了死。

第八章 草偶人

次日，陆离领着初见来到了那家无名酒肆。

酒肆依旧默默立于一片荒草中，好似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一般。室陈设如常，酒客稀稀拉拉地落座于几个角落里，听不见他们说话碰杯的声音，整个酒肆安静异常，唯有老板娘站在老柜台后边，有一没一地拨着算盘。

待陆离二人走来后，老板娘像是早就预知了，她抬眸看了看一净衣裙的初见，勾起嘴角来笑了笑，也不知是对谁说话，“我就是知有的人来这人世里准没学到什么好东西，坑蒙拐骗哄女人的手段倒是越发炉火纯青了。”她的语气一直都是滴滴的，因此这番话虽是刻薄，但从她嘴里说来倒有一女特有的柔媚觉。

初见躲在陆离后，偷偷拉了拉他的袖，“你看，我说了，这老板娘一见我就没个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