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专心拍照,何砚则安静观察她,不过一小段路,他就发现了不少细节。
「中央公园。」
韩夏别开,「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的。」
自从中午在半梦半醒间看见女孩在光中的廓以后,他心里就有说不上来的绪逐渐膨胀,挠得他一整个午没办法好好听课,甚至迫切希望放学的鐘声响起。
「我说到到。」
韩夏横他一,转就走。
「我不能笑吗?」
见她疑似赌气的举动,何砚失笑,没一会就赶上了她的步伐。
何砚一怔,连忙跟上。「你要去哪拍照?」
何砚平时是不大浪费时间在通上的人,捷运能到的他绝不搭公车,公车能到的他就绝不走路,至于散步这事,他没那间逸致。
「等我?」
何砚偏,「我能算计你什么?」
沿途,两人走走停停,没人开。
他想,他大概有些病了。
里什么?」
「说好要陪你拍照的,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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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意外在他边睡着的事,她困扰了一午,怎么可能会忘?
例如她拍照的对象没有设限,任何兴趣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用相机全纪录,又例如快门以后,她会立刻检视拍了画面,若是觉得结果不够理想,她会懊恼地皱起眉,咕噥着检讨是哪里了问题,最后把照片删除。
又例如她笑起来的时候,边会有浅浅的梨涡。
除去自己言必行的个不说,唯一能解释他愿意时间走上这段路的原因,大概就是韩夏了。
「你的笑会让人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等你啊。」
女孩拍照时神格外专注,何砚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自觉弯了。
「??」
男孩的表一瞬成了严肃,韩夏觉自己像是踩到了线,本能地退后,「喔。」危机意识浮现,她直觉不该继续谈话,逕自转往校门走去。
凝着萤幕上的画面,何砚弯,把手机收回袋。甫抬,女孩却看着他,眸里是清晰的质疑,「你笑什么?」
「不坐公车吗?」
今儿个倒是破例走了这么一段路。
她当然记得。
「用走的。」语落,韩夏举起相机,将匆忙的人车收镜。
短短一公里的路程,两人走了近半个小时。
女孩再次举起相机,锁定窝在墙边打盹的小猫,他意识拿起手机捕捉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