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光，似乎全都串连了起来，夜晚门总是着墨镜，现在镜前也着墨镜，还有分手后的那一次偶遇，闪光灯……，他肯定是发病了。

「你明知那天，是寧凡的生日……。」

「不急，先杯咖啡。」

「后来我才知，寧凡发病的契机是光，他不肯透漏原因，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因为他什么都自己扛着，就这么扛了病。」

看到萧裕慢悠悠的动作，方彻的脸又更了，萧裕当然没有漏补捉到这个细节，訕訕开：「现在才知急，你这十年嘛去了？」

「我有事想问你。」

「他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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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过去他要漠视卓寧凡到如此？

「我也喜寧凡。」萧裕突然开。

方彻再也说不话，底都是酸涩。

照惯例迟到并悠悠哉哉的到达方彻指定的咖啡厅，已经是约定时间一小时后了，心里想着方彻走了最好，省得他看了烦。

卓寧凡又痛又伤，他却继续往死里桶，不承认卓寧凡也不承认自己的，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卓寧凡上。

他平步青云生活顺遂，除了刚毕业那些日困苦了，卓寧凡牺牲自己把他从渊拯救来，他却还将一切都怪罪到卓寧凡上。

但听完了这些，他又有什么脸赖在卓寧凡边，卓寧凡那么好，却不知自己有多好，过往他视那些好为理所当然，甚至不屑一顾，事到如今，换个立场，卓寧凡不要他也都是他活该。

他对方彻这人从不正直视，只有的鄙夷。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放他孤独等死。」

他慢慢说这两年卓寧凡的遭遇，萧裕也不是完全了解，只是卓寧凡从来不说，直到有次戏，他亲目睹了卓寧凡发病的样，心有馀悸，他在医院陪了卓寧凡一整晚，也没见方彻半通电话一条短讯，隔天娱乐版就看到方彻上了版面。

等待咖啡的时间不过几分鐘，却让方彻坐立难安，耐着愫，缓缓问：「寧凡这两年怎么了？」

萧裕惊讶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接到方彻的电话。

「怎么还在？」

「他说，本来就是求来的，可他却还是在等着。」

方彻难得的低声气，萧裕叹了气：「他的住我没办法告诉你.但你可以去建和路上的＂日早餐＂或许遇的到他，但要早，早上五左右就要在，寧凡说你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方彻乍听，宛如看到抢的兽，目光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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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的时候，手机里就是你和一个现在不知在哪的女星共晚餐，互相依偎的画面。」

萧裕像个没事人似的在方彻对面坐了来。

他打了十几通电话给卓寧凡，可对方拒接后来直接关了机。

「寧凡只说，你是他在汪洋中最后一座灯塔，失去灯塔，就只剩等待死亡的旅程。」

那时卓寧凡只是淡淡地扫了一，就笑了。

乎意料的是，方彻依旧坐在咖啡厅，只是那张脸黑的沉。

是阿，连他也不知为什么？

「可是他不喜我，只说如果我戒菸，他会考虑，明明你菸癮也重，但他寧愿吊死在你这颗烂树上也不离开，你说是为什么？」

萧裕啜了啜咖啡，淡淡：「心病。」

话说到这边，萧裕也有难受，看向方彻，对方里全是泛红的血丝。

「你继续说。」方彻的声音又低又哑，全是艰涩。

只用一句话，那难受的煎熬又挠上了心，隐隐作痛。

萧裕哪曾见过方彻这个样知对方是后悔了，可却又再心里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是报应。

两人间沉默了许久，最后方彻示弱开：「你知他在哪吗？我怎么都找不到他，他不接我电话，除了你我不知要怎么找到他。」

不得已，他从通讯栏找了许久，翻了许久没有拨过的号码。

又是他不知的事，大家里的卓寧凡他都一无所知，过往他习惯过夜生活，卓寧凡规律的生活方式他完全无法接受，总是日上三竿才醒，或是直接过午，可如今他却有，只要卓寧凡还能回来，以后所有事都随他，他要好好把他捧在手心上好好地跟他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