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青梅竹马恋人(2/2)

小津走到床铺边坐。

「咦，这么小年纪就行教育是不是太早——」

「没办法呀，老天爷作人。」

「原来这样呀。妈妈很辛苦呢。」

「这些都是婆婆死了以后，我趴在妈妈怀里大哭个不停的时候，妈妈大概是为了安我才告诉我的事。我从小一直以为父亲是个坏，拋弃妈妈和我跑掉了。甚至讨厌妈妈，为什么要这么不负责任生我。直到妈妈抱着我边哭边笑，跟我描述父亲曾经过的蠢事，我才终于谅解妈妈，知自己是两个彼此相的人生的孩呢。」

「我虽然没有爸爸，但是妈妈曾经告诉我，我是怎么生来到这个世界的。」

「是真的。我从小就只有妈妈，还有婆婆。是她们把我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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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

「父亲在国中二年级的时候终于跟妈妈告白，两人从青梅竹朋友关係，成为真正往中的男女朋友。」小津捧起自己双脸。「妈妈说，父亲对她很好，会骑脚踏车载她到去玩。他们两个的初吻发生在一山坡边。妈妈说她差不过气来，觉得天旋地转就快要过去。我听着妈妈回忆往事同时观察她脸上表，嗯，就像是今天早晨那样，红通通的，嘴角在笑却连自己也没察觉到。就是很傻的样。」

「你在说什么啦！」小津气呼呼打断我。「妈妈跟我说过，我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

「妈妈和父亲升上国中以后更好。同学们都说他们两个是一对男女朋友，也常拿这个来取笑妈妈。父亲总是护着妈妈，不许同学讲话。妈妈说她那个时候其实很慌，不晓得应该跟父亲走远些好，还是别理会旁人的神继续跟父亲当好朋友。

「前年婆婆过世以前，大分时间都是她在照顾我。」小津叹气。「妈妈一直努力工作赚钱，原本在隔镇的工厂上班，后来婆婆死了家里没人，妈妈才回来接手婆婆跟地主租的农田。」

「喔喔喔，抱歉，我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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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目光看向很远的地方，嘴角带着微笑。「妈妈很可耶，是不是？」

「所以今天早晨看到妈妈帮我准备便当的时候，脸上一副幸福模样，让我觉得好开心喔。」小津用充满激的笑容看着我。

「胡说，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我轻斥。

「啊！」我忍不住惊叫来。

「那么你『父亲』后来——」

「妈妈说，她跟我的父亲从小就认识，是同一个小学的学生。父亲住在隔镇，上课总会骑脚踏车先来我们镇上，陪妈妈一起走路到学校。两人边走边聊天，什么话题都聊。从天气到路边植，城市里的捷运公车，电视里的综艺节目，甚至八卦间聊谁家姊姊嫁，谁离婚了，听说谁到城市里上班很有钱。总之呀，妈妈和父亲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听到这边，为什么我的脸上也有泪落呢？

「父亲有天忽然在学校倒，送到医院诊断后才知父亲先天罹患遗传疾病，一旦在青少年时期发作会在很短时间死亡。」

小津又叹了气，角噙泪，嘴边却带着浅浅的笑。

我等着小津继续说去。

「既然两人彼此喜，那么为什么你父亲还要离开你们母女？」

「妈妈在家里哭，在医院里伴着父亲哭。两人握着对方的手掉泪。妈妈说她当时好害怕，本不知自己可以作什么来挽救父亲。婆婆和父亲的远房亲戚都要妈妈别再去医院了，说让父亲好好休养。可是妈妈没办法离开父亲，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去病房，躺在病床上陪父亲过夜。就——就有我啦。」

「有一次课父亲陪妈妈走回家的路上，给妈妈一封信，要她回家以后再看。妈妈看了以后才知父亲真的真的很喜妈妈，而且打算把他们两个的事写成一本书。父亲原本就是个看很多书，很喜写作文的男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聊杂事，父亲也会将他看过的故事说给妈妈听。有时候两人坐在田间挡风林树，脚泡在圳，父亲滔滔不绝讲故事，妈妈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我留意到小津中总称生父为「父亲」而不是「爸爸」。

小津忽然脸红起来。

「你——」我微怔。脑中一片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