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的口碑行销(2/2)

「你是说，要玫琳趁着还年轻多找些机会跟人——」我终于听懂大婶的话中有话，只不过这样说法似乎哪里怪怪的。「可是——」

啊！万般愁思纠结，此刻好想喝一罐清凉啤酒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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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收零钱递回发票。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所以要趁早。趁还有生小孩能力的年岁赶享受人生，免得再过几年，咻的一人就老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晓得大婶对我说这个是否在暗示什么。但——我决定假装没听到，免得惹起大婶不必要的误会跟妄想。

可是我也的确打算跟玫琳好好真诚确认她的心意，怎知她称跟我上床只是因为夜宿买卖，完全不涉及这件事。既然玫琳都这么无了，就别怪我也只是玩玩。

「嗯。」大婶莫名其妙不晓得要讲什么，我只好随应承。

「那就放胆好好地跟她享受青吧。」大婶弹去菸，转回凝视我：「什么也别，什么也别想。不要在意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切记，只要喜她就拥抱她的唷。」

我恍然大悟。

大婶扫描啤酒罐上条码，指指收银机小萤幕价格看着我没有回答。

「喔。」我搞不懂大婶要我猜她的年纪是什么意思。

啊——

我一边掏钱一边追问：「是因为玫琳有在对外招收民宿住客？」

「五十二。」

仰喝豆浆时又想。反正我当初来到里只是为了写小说蒐集材料短期逗留，本没打算久待，也没计画找老婆谈恋对象。不是玫琳也好柔柔也罢，她们都是自愿跟我上床发生关係，我何必自找罪受为了选择哪一个女生踌躇痛苦呢？有得就好不是么。随即为竟然这么想的我到羞愧。喂，人家女孩是因为喜你才愿意跟你上床的，怎么可以如此毫无羞耻地国者飞弹后不理。

「我们这个小镇人越来越少，值得託付半辈的好男人不多。碰巧有缘遇见像你这样的青年，玫琳该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就算是一段姻缘，也好过空乏乾枯。」

「哪有母亲不关心自己孩的理。」

「所以是你打电话给玫琳，要她提供民宿房间，顺便跟我——」

「是喔。」

「你猜我今年几岁了？」便利商店大婶脱制服背心来菸，朝无人的街吐一菸云背对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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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琳现在在什么？大概是田去工作了吧。要不要去看看她？看到她又如何，万一她质问起昨晚的事到时该怎么回答？可是玫琳见到我特地去找她，就算表面上冷漠说不定心底还是兴的。

我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大婶的相。虽然上了年纪的她角有皱纹，材微微发福走样，但整而言风韵犹存仍看得来她年轻时也是个很受男人迎的女。

我设法在心替自己辩驳，有些心虚，却也无计可施。

我大力，继而有些迟疑。不确定我和玫琳之间，算是真的吗？

原来前这位大婶竟是玫琳和柔柔的妈。

「你——五十岁？」

我拉开啤酒拉环，坐在便利商店外椅上仰冰凉冷冽的啤酒。开始有些想要提早结束这段奇特的旅行逃回大城市，就算再次被都市里大批人群淹没也无妨，就算被缺乏人际关係的冷漠窒息也没关係。没有真心付就不怕受到伤害，即便独一人至少不会遭受背叛。

「你喜玫琳？」

回到房间躺了一会儿。周遭只有偶尔產业路经过的货车引擎声，除此之外很安静。窗外日光越来越盛，气温也逐渐上升，光靠一支老旧电风扇和挡光的手臂本无法让我好好眠。爬起床来打开电脑继续修订计划中的那篇小说大纲。键盘还没打十个字，看着窗外又再度陷发呆中。

之间来回比较。柔柔年纪稍是姊姊，但反倒像是小女生般直快速向我示；玫琳与我同年，但格矛盾，晚上拥抱着我，白日却拒我千里之外。

「当初为什么你会介绍我去住玫琳的家？」我将两罐啤酒放在柜檯上，顺便问。

「女人有了孩以后，一就老了。」

我怔了怔。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玫琳？」

「时间过得很快。」

「男人四五十岁还有力还能养女人，还能过男人正常的日。可女人过了三十岁以后青开始一路消失，五十岁就要被人叫阿桑了。很不公平。四五十岁的女人如果还有慾，是会被人笑的。」

骑上脚踏车来到镇上唯一的那间便利商店，站在柜檯后面当班的依旧是那位脸上没有任何表的大婶。见到我店来完全没有意思说声迎光临之类的招呼，朝我瞥了后便靠墙低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