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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跟你一块离家走的同学呢？”

“她要真过得好，我开心；要是故意在我面前演，那就不一样了。怎么说都是两妹，要装虚的给谁看？小妹，她是拿我当外人。”

陈楚嗯了一声。

“她也不是啥好东西。”陈凤了，又问，“在外……没被男人欺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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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了一半给楼那个寡妇，她全给我反了，跟饺馅包在饺外似的。”

陈楚神闪烁，“什么叫欺负？”

陈楚没回答，地抿住嘴。

陈凤拿手指来回轻挠鬓角，压低声音问，  “是欠了钱才跑回来的吗？”

陈楚又嗯了一声，咬嘴把低去，完手上最后一针。

“这事，说到底还是女人吃亏。”陈凤叹了气，“你离家这些年外说什么的都有，多嘴问几句。现在没缺胳膊少，算是妈在天之灵保佑你了。”

陈楚笑了声。

“反正我不信。”陈凤嘲讽起来，“真那么有钱，上次回来的时候打车钱嘛喊我楼垫付？后面还当没一回事了，24块6，我到现在都记着呢。”

陈凤一看，全明白了。

“二大约是忘了吧。”

陈凤睁大睛，狠狠瞪着陈楚平坦的小腹，“有没有跟人睡过！”

“小妹，懂得回家就好，金窝银窝都不如家里和。大什么样你也看见了，但只要有一饭吃，有一张床睡，大也不会让你淋雨挨冻。”

陈凤打开了话匣，又开始家里短地说着这些年的事。三哥娶了老婆忘了娘，一年到没跟她联系几次。二嫁到来西亚去，说自己天天吃金盏燕窝，嘴里都快淡鸟来了。

“早几年前就没联系了。”

“真没有？”

陈楚顺着她话柄说，“唉，她也就嘴上过把瘾。”

陈凤不停叨叨，像心底的小暗小抑郁突然有了破土而的空隙，一脑倒在陈楚上。

有多少年没人喊她小妹了？

陈凤抬去看陈楚。陈家三个女儿，数她最，段模样都尖，像故意到人心坎里去一样。

陈凤语气难掩质疑，“你信么？这燕窝多贵啊，她能天天吃？”

红颜命薄，早吃亏上当，以后的路才不至于难走。

她趁换针线的功夫把泪咽了回去。

陈楚愣怔几秒，“啊？没有。”

陈楚想不起来，大约是陈家母亲过世之后，再也没人会她叫小妹。记忆里仅有的温被悄然唤醒，陈楚眶，鼻泛着浅浅的红。

她有过男朋友，但那个血汗工厂前就分了。要是没分手，指不定当时能有人及早手救她。

陈楚问，“你手艺哪有这么差？老板要求太了吧。”

陈楚默默听着，手里功夫没有停歇，完一朵又一朵，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