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遇见(2/5)

尹伊晟向他走了过去。

邵雪笑笑说：「没有。我再慢慢收拾就好了，反正回家也是我一个人。」

导览时间结束，他们走在青草初萌的红土场上。刚才都是他在讲，邵雪很少话，静謐得像一幅少年的肖像画。而且与邵雪单独待着，不消王一林说，尹伊晟觉得任谁看到邵雪都会为他的容貌而停。

「转学生啦。你是一代表啊，又是男的，带他去走走比较合适。」

他们往背光的方向迈步伐。

「a市离这里很远，你是搬家所以才转学的吗？」尹伊晟翻脑中际资料库里的千百题问答之一。

「谁？」尹伊晟没听清楚名字。

「没啦。既然你不去学生会，那我有个任务要给你。」袁懿芯笑笑地说，「你放学带邵雪去校园转转吧。」

尹伊晟一时想不理由拒绝。既然不去学生会，他也不想太早回去住。

前是一片橘红灿光，向的方向，尹伊晟注意到邵雪的瞳孔也是发般的栗黑。

「我是尹伊晟。」

邵雪以落后一步的距离，走在尹伊晟后方。

然而邵雪却停顿了片刻才说：「不是，我是为了转学而搬家的。」

「听说你是从a市的男一中转学过来的。」尹伊晟回说。

耳机隔绝了转学生与周围的世界，尹伊晟觉坐在墙的他散发一不合时宜的寧静，在此刻鱼贯汹涌的人中特别显。生怕会唤醒他似的，尹伊晟轻拍他的肩膀，向他伸了手。转学生仰起脸，举起右手摘耳机，确确实实与他视线会──

「这样啊……」不能再问去了，尹伊晟提醒自己。今天跟邵雪是初次见面，追问私人原因会显得轻浮。他于是转个话锋说：「刚搬来吗？搬家很忙吧，我有没有耽误到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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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伊晟跟方筱青说自己喜袁懿芯，是真心喜。虽然不是一般人期待的那喜，但他确实想过，如果胡迪喜翠丝，那角非袁懿芯莫属吧。只不过，喜是一回事，觉是另一回事，他很小的时候就知自己对女生没有那觉──生而为人的原始衝动，他没有。而他也不会假装有，因为至今他也还没遇过真正让他的心起过涟漪的人。他觉自己与边的人总是有距离，真要让谁走心里，不是那么容易。

「没有

「邵雪。」

尹伊晟步楼梯，放学时间的穿堂上万攅动，人来人往。他直觉想要寻找袁懿芯的影，没找着，却在馀暉洒落的穿堂墙看见了转学生。转学生已经换上一灰蓝格纹的制服，着耳机靠坐在穿堂一侧，粉橘的落日馀光将他一栗短发照得发亮。

帝北中腹地广大，主要大楼集中在靠校门的一侧，少数几栋艺术大楼、工研大楼、实验大楼分散于外围，距离较远。从校门一路往里走，依序是二大楼、一大楼、三大楼、教学大楼，左侧有图书馆，右侧一楼是福利社、保健室等功能的室，二楼是整排学生社团办公室，视野的尽则是场及各类球场。学生餐厅分别在二、三大楼地室。如果站上三大楼楼，可以一望尽整片校园。

「对啊。」邵雪答得很自然。

带人来走走的？」

傍晚时分，夕从云间洒少见的粉橘光芒，带着一紫，一红，为整个校园映上一虹，彷彿所谓的幻时刻。空气中还透着晚冬留的霜气，但是初探的杜鹃已经洩漏了天的来临。

「谢啦。就这样，我走了。」袁懿芯蹦着推着女同学们离开了。

尹伊晟的独生神经忽地被牵动，问：「你是独生？」

「走吧，我带你四转转。」

尹伊晟并不觉得需要特别为邵雪介绍校园，邵雪是从a市男一中转学过来的优等生，适应能力不容置疑，只要上几天课肯定就能把校区掌握个八、九成，因此只带他详细说明了学生社团那一区，并在校园里绕了一圈。

「好吧，让他放学在楼穿堂等我。」

一会儿，太完全西落，短暂的幻时刻画句。原本稍带凉意的傍晚被夜染黑，风带来一阵冷，广大的校区只剩四散的零星学生，三三两两相偎着。没有话声的时候，能听见晚风将落叶颯颯去的低语。

邵雪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对。」邵雪的声音轻得一就被风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