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之10 那日过后 (完)(2/3)

「嗯？」

在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盒小熊饼乾。

不会再有人嚐到同样的伤心。

知节也同样眺向那片大海，对于造成如此大伤害的关原牧，他至今无法原谅，但人死如灯灭，比起怀抱着怨恨绪无法释怀，他更重视还活着的人。

他们相识那么的时光，又怎可能用短短几个月，就拋诸脑后，思及此，范瑛瑶又一抹笑：「但是，我会让自己过得好。」

走佛寺，范瑛瑶看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前往会合。」

「不用担心，在你离开之后，我过得很好。」说着，她摸了摸手上的錶，又陷沉默。

那是元思的遗，韩母说，便留给她吧，如此，便好像有某些事，仍然延续去。

床上的关原牧闭上双，眉沉静，虽然面憔悴泛黄，但仍旧有一与生俱来的气质。

「嗨，我又来看你了。」

「知节，要不要再吃一，放心，留最后一块给他就好。」

虽然不是很明显，然而引竹锐的发现，知节正在改变。

或者说，他在努力调整心态，虽然心仍旧铭刻往昔霾，然而他已经逐渐能让自己自然的表，而不是终日板着脸的吓人模样

「老关阿，只拿了一包饼乾过来，你可不要生气，是你说要低调的。」

「你吃吧。」

旁的知节摇：「我没那么喜吃甜。」

唯一庆幸的是，虽然不是由她亲手报仇，但故事终究落幕了，幕后主谋也以生命付代价，虽然已经失去的无法唤回，但至少，不会再有新的无辜者受害。

那日，关原牧跟他们回来后，很快解除他的眠术，也诚实代一堆名单后，便果断昏倒，送医急救后没过几天，还是死去了。

「听不懂你在说

引竹轻声说：「他说，像他这样的坏，什么也不需要留，直接挫骨扬灰洒大海就好。我查过他那遗传病症的资料，虽然发作后死亡率，但也没有这么快，归究柢，还是因为他没有太多求生意志。」

引竹看了知节，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结果到来，我好像有儿羡慕你，引竹。」

人群中看见相似的背影，忍不住唤了声，在对方转过来时，才赶歉。

奉着地藏王菩萨，室明亮乾净，寧静祥和。

在经过几番寻觅后，两家人决定将韩元思、范莹如的牌位都放在这儿，希望这里能抚他们的灵魂，让他们获得永远的寧静。

彷彿说好般，在范瑛瑶逗留在寺里时，引竹也来到海边。

遇上开心的事，随手拿起手机，想发个讯息，这才想起，那端总会倾听她各大小事的人已经不在。

引竹想起最后见到关原牧的一次。

「亦宣的执着，或是你的活力，都是我所没有的。」

也或许，永远没办法真正习惯。

范瑛瑶方才已经跟小莹如说过话，这会儿，她来到韩元思的牌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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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什么也没想。」

引竹将只剩最后一块的小熊饼乾放在一块石上，眺望远方。

引竹双手合十，叨叨絮絮地说了几句间聊，才叹了气：「到最后，我还是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日闪耀，海浪也翻起粼粼波光，顺着海声自成规律的涌动着。起落，无论现实的一切如何惊心动魄，最终就如这天地间悠不变的准则般，带走一切，什么也不存。

「其实也没那么好啦，毕竟，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总是需要时间习惯。」范瑛瑶说着，又笑了笑，拨了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