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1 梦魘(2/2)

哥哥过世之后，他迷惑了，未来的路一片模糊，似乎唯有在保持仇恨的心时，方能得到一丝解脱。

对他很好，好到自己一直被庇护在他的羽翼，仍不自知，好到他为了自己受伤害，仍无自觉。

梁宇哲躲在哥哥的衣柜里想要给他个惊喜，述不知，惊喜变惊吓，看着前上演的画面，他稚的小脸就这样直直地僵在那里，心跟着波涛汹涌，彷彿被一刀刀凌迟而过，最后跌名为自责的无尽渊里。

接着陆婉拿起对着哥哥就是一顿打，发疯似地咆哮，她猛烈一推，哥哥毫无防备，也不打算还手，任由自己的直接撞在桌上，额间有鲜血落。

哥哥竟然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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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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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个意外。

何其难。

「万一梁严知了，会不会又将我们赶去？」

这是幼时的他所悟的，最后的温柔。

「你看你弟弟，科科都接近满分，你考那个什么鬼成绩，你就是个废。」

他的世界终于被完全摧毁了。

「你考试考成这样，自然不讨你爸爸喜，看看梁宇哲那崽，有一天还不得压到你上去了！」陆婉直接将成绩单撕碎，扔在哥哥脸上。

那都不重要了。

他想起泰戈尔的一句话。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

小小年纪的梁宇哲躲在柜里，捂着嘴，整个人完全被吓住了，他的心沉沉坠落，落无间炼狱。

于是他任由藏于里层的黑暗滋蔓延。

陆婉觉得要不是自己的儿不争气，她现在也能在顾家争得一方天地，何苦受那委屈。

他只愿他在乎的人可以安然。

现实总是残酷的令他措手不及，一次又一次的击碎他重新建构的世界。

泪滴滴落，打了衣衫，在他幼小的心上留一影。

只见阿姨随哥哥之后房间，一开就是连声谩骂。

他发誓再也不让哥哥为难了，成绩什么的，他可以选择不要，只要他所依赖的人不要再受伤害，他所珍视的人得以存活，即使要他献生命，眉也不会皱一的。

但旋即又否定了这个念。若是被阿姨发现自己告了状，那爸爸不在时，他和哥哥不都得事？

师的唾弃、同学的光，他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最后的麻木。

父亲时常差，好久才会回来一次，梁宇哲有时会想，如果告诉父亲这件事会不会比较好。

但是结果呢？

陆婉失心疯般，她拿着东西便丢向他，丝毫不在意前的人还只是个孩。

「你这个小孩就是个赔钱货，生你是不是来作贱我自己的阿。」

接去的几场大考，他在分数上了手脚，而校广传学霸坠山崖，倾覆只一时，一字一句无不击打着他的心。

「阿嘶……」痛呼声响起，激起一室尘埃。

原来他才是罪魁祸首吗？

他才是那该死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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