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得寸进尺(2/2)

“那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太低了。”元语晴不自觉用上了老元那一的说辞，一就有些后悔。

幸好，幸好老元面，没有撕了她的通知书，只骂骂咧咧断了她的生活费。

这一盯，元语晴还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得好，眉骨立额饱满，还有个圆圆的后脑勺。更难得的是，明明只有三年的年龄差，方眠泽却不像自己这一代，总有一循规蹈矩的土气。相反的，他看起来有一人的飞扬，即使是遇到了向来最疼的完形填空，也只是略蹙了蹙眉，并没有停留过多的时间。

没错，选择台湾的大学，并不是于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原因简陋得只有一个：那里的签注最不好办，父母亲不能随时探访她，而且即使签注办来，在台湾本岛也不得停留超过十四天。

“写完了！”方眠泽不想再检查试卷，放笔就站起来，想把坐在对面的元语晴捞到怀里。

语晴只能盯着他。

“那我考得好有奖励吗？”方眠泽直觉这又是一个蹬鼻上脸的好时机。

“……行。”这小还真是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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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元语晴怔怔地瞧着方眠泽愣了神，许久没有移开视线，那方眠泽受到了她的凝视，以为元元被自己的所惑，愈发奋笔疾书，恨不得赶答完所有的题目然后卷，好好一亲芳泽。

自己的家，是一个怎样让人万念俱灰又无能为力的空架啊。

仅仅只有一门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家图景啊。元语晴从方眠泽的三言两语中想象得到，他们一家三言笑晏晏其乐的样，方父方母应该在家里也不会摆什么家权威，三个人遇事都是有商有量，不像她家，父亲是一个暴君，母亲唯唯诺诺，而自己，就是父亲的气包，母亲的缓冲垫。

元语晴心有愧，笑得纵容：“行，有奖，都听你的！”

“只要比我上次得好就是好！”方眠泽的心态极其健康。

“那在颜之前我想要呼不过来的那吻！”在对待元元这方面，方眠泽永远得陇望蜀。

母亲可以逃，而她作为孩，只能和这样的家，永远捆绑。她就像是线那的风筝，即使跑得足够远，还是会被那看不见的线，一把拽回原地。

果然，元语晴的录取通知来的时候，元父大发雷霆，甚至连元母都加了责难她的阵营——她应该是那时起，就开始恐惧自己失了女儿这个最好的屏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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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因为父母恩、家和谐吧，所以才不会有那谨小慎微的憋屈。元语晴默默地想。

“还没批改呢！”元语晴摸了一支红笔。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好’了。”元语晴先扫了一完形填空，发现正确率居然有七八成，她心暗喜，不动声。

“只要一直在变好的路上就行！”方眠泽仍旧持自己的那一，丝毫没有受到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