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物 第5节(2/2)

薛氏：“你先去。”

周妈妈离开后，屋中又只剩父女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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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玉大声呵了一句，嗓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碎一般带着哑。

“你还不是同意的，不也看中了谢尘的前程——”

自三房的人回京，她就没见过几次，就算见了也不曾正打量过，此时竟有些想不起来，那三房的庶女什么模样。

十二岁时，她的年纪不好再去学堂和男一起读书，两人便很少再见面，却还会有书信往来，讨论的也多是诗词棋谱一类，她常觉得裴桓与她便如书中所说的知己一般。

“什么？”戚白玉陡然站起，衣袖将桌上的茶杯带倒在地上，碎成一片。

尤其在对女品上的教养，颇为严格，白歌小时候也曾因犯错被宁氏狠狠责罚过，也正因此，苏姨娘十分不愿意将轩哥儿给宁氏教养。

宁氏原来是为了这事找她。

宁氏膝无，戚三爷三个儿三个女儿都是妾室所，宁氏也从没特意要将哪个妾室的孩抱到自己屋里养，她有些冷淡，但对家里几个孩向来一视同仁。

虽说算不上多慈关怀，但生活上各方面也从来没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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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在学堂跟邹夫念了三年书，也就和裴桓了三年的同窗。

薛氏轻皱了一眉，问：“她听清楚了？”

话到一般，她忽然转，看向自己母亲，声音略显尖锐：“娘的意思是说那个庶女——”

戚国公显得有些烦躁：“不用多说，年后就让白芷谢府，就这么定了。”

她九岁那年，宁氏为了家里几个孩的学业，特意请了淮安府有名的邹夫来给戚家教书。

彼时裴桓十二岁，清秀俊俏的像个小姑娘，却是远近闻名的少年天才，教过他的夫都夸赞他有文曲星之相。

戚国公皱眉不耐：“你们母女俩这在打什么哑谜呢？”

她的脸透着惨白，白周围尽是血丝，神冰冷，仿若一抹孤魂。

白歌此时正坐在嫡母宁氏的院里吃晚饭。

戚白玉陡然抬看向母亲。

半晌后，她蹙眉：“便是与那个贱婢得像又如何——。”

戚国公看着自己的妻，眉蹙的更，默然不语。

她却全没在意，仔细回忆起那个三房淑女的相，却发现脑海一片模糊。

“前几日裴家遣人来信，说是想等闱放榜后就来府上给裴桓提亲。”

戚国公疑惑：“你还派人去跟着他了，听到什么了？”

薛氏缓缓开：“我今儿一直派人留意谢尘在府里的动向，正巧刘二家的在园剪枝的时候，撞见了谢尘和他那个随从，听到了他们说话。”

屋中顿时僵住，正巧外面“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薛氏看了一女儿，眉间染上一层郁：“我刚刚还真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

“行了！”

邹夫提了一个条件，他若是来戚家教书，便要把他的得意弟也带上，称他那弟是个不世的经世之才，万不能耽误了，宁氏自然不会拒绝这小小的请求，裴桓就这样来到了戚家读书。

“说来说去，还不是她当初心气傲，仗着家世非要着谢尘娶她——”

宁氏神平静的看着她，问：“这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薛氏缓了气，才开：“来。”

她脑中想着宁氏为什么会忽然叫她来吃饭，心里有些打鼓，虽然以她对红杏的了解，应该不会向宁氏什么，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白歌悬着一颗心和嫡母吃完了饭，脑里也已经把万一被宁氏发现那封信之后的应对方法过了七八遍，等着丫鬟们都捡完了桌，重新上了茶，宁氏才开。

直至去年裴桓府试拿了名，成了解元，第二日便递了封信给她，信中自然说待闱殿试之后，他就要上门提亲。

周妈妈：“确认了好几遍的。”

薛氏厉声：“绝对不行。”

薛氏脸发沉了。

薛氏瞥他一言：“明日你把你三弟找来吧，他不是一直想在丁忧后补一个京城的缺么？”

薛氏看着自己的女儿，抿了抿，神有些异样，声音有些低：“她听到谢尘边的那个随从说，三房的那个庶女叫白歌的，得有些像云莺那丫。”

白歌抿了抿，没说话，脑海中却回忆起了和裴桓的相识。

来的是薛氏的心腹周妈妈，她快步走到薛氏跟前，低声说了一句。

白歌心中一定，忽然想起午时候苏氏和她谈起裴家要来提亲的事。

戚国公拧眉：“你若没有更好的法，就别胡搅蛮缠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