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2/2)

“嗯，我们初三在一起，大三的时候，我发现他轨，他求我，我就原谅了他。后来小三找上门，我就把他踹了。”

“所以呢，现在两年到了吗？”

五月份的时候，她明明已经说得那么清楚，如果再有次，他能自己。可不等她踹，他也没自己，佘仪然就拿一张b超单现，让樊莱。

“姑娘啊，大爷多嘴问一句，这是怎么了，分手分得不面啊？”

樊莱从未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她边亲近的人，也都是和徐少勖相识，所以才了解他们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你想要，尽拿去就好，但实在不必突然让人打电话去扰朱玲玲，威她这个月底必须搬走。徐少勖，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

她省去了很多龃龉的细节。

————

温柔缱绻。

可面对陌生人，樊莱反倒卸重担。

“莱莱……”

“哎，我河北的！”

“当年你说要开一家私房菜馆，找不到合适地段的店铺，刚好我有认识的人帮牵线，把现在那栋小楼租给你。你也说了，那里并不是你最满意的位置，所以合约只签两年。”

“有话直说。”

男二很坏很坏，但问题不大

说完，她挂掉电话，里已经蓄满了泪，咙像了一把刀片，又酸又胀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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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饮生意的，自然是扎在一个地方久一些，才能让顾客产生安全和依赖。

以前她总能被他这声呼唤叫得心成棉，可如今只觉得讽刺。

“那离北京很近，怪不得您说话一京味儿。”

“徐少勖，你想要那家店铺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樊莱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比窗外从宇宙尽落来的雪都要苍老。

事实上，她和徐少勖之间的七年，怎么能用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从前，光是那些甜的小事，层不穷的惊喜，就够她呼雀跃的诉说几天几夜。可如今如梦魇般缠绕着她的，是短短两年见不得光的刻伤害。

徐少勖明明知，就算当年樊莱对这个选址并不是很满意，可乡宁开业后，生意红火，仿佛风学应验一般，樊莱以前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他信，所以她也跟着信了。

“莱莱，乡宁的事，希望你能理解。”

严女士一个小市民，经常一惊一乍，叫她“莱”或者“樊莱”，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仿佛敌意很。可严女士这样叫她二十多年，她不还是樊莱最可亲可的母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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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么个意思，之所以现在就让房东告知你们，是想提醒你别忘了租赁日期，好提前一步规划。”

樊莱似乎听到了被话筒无限放大的低沉叹息，前立要浮现他低眉的样。

司机说话一北方音，樊莱用手压了压睛，笑问：“师傅，您是北方人啊。”

徐少勖听到她冰冰冷冷的语调，一颗滂湃意动的心骤然陨落。

如果不是他利用他的人脉苦苦相，乡宁完全可以和房东谈好条件续租。

“我当年不是很愿租那栋小楼，你还专门找算风的大师来哄我兴，说服我签约。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记了？哦不，你应该比我更铭记于心，所以现在才会对那栋楼虎视眈眈。”

她冷声质问，让电话那灭了生息。

一直无心默默聆听的司机望了视镜，叹：“姑娘啊，别哭，世上真男人多了去，好男人也不少的。”

反而是温柔小意让她沉沦的人，连七年之都不愿陪她挨过去。

脑海里无端响起另一语调的京腔。低沉、微哑、醇厚；总是漫不经心、慵懒、还有不正经的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