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御史 第8节(2/3)

光晔楼共五层，建于中，划小舟湖心，方得登阶而上。底层开有两条，中莲叶丛丛，可以停泊小舟。循阶上二层，可见车，引送清，造有曲觞小景。再上三层，可见万千灯烛照明。四层有闲桌卧榻，除却休憩外，一应时兴玩意儿皆可寻得。至五层，便是宴席主场。

一姜黄丽影风风火火奔来，直扑她怀中，两人抱成一团。亲昵片刻后，她才依依不舍将人推开，嗔怪：“还知回来？”

“谁准他不来？”她瞥一次狐，“去把人带来。”

陆亭对：“这是自然，回我就令薛大公带兵为阿兰妹妹讨个公。”

次狐斟酌回答：“婢后晌去清平院问过，张大人病温，怕过搅了公主兴致，便说不来了。”

“我印象不是这个名儿。”崔兰央收回目光，复又看向赵令僖：“我的公主，怎么还躲躲藏藏的，莫不是要学人家的金屋藏，来一个‘玉藏’呀。”

薛岸立时声：“这可不归我，领兵打仗这样的风，肯定得看陆少将军的，我可不掺和。”

薛岸最先开，佯作惊呼：“我们这群兄弟好大的排场，竟使得靖肃公主亲自来迎。”

不必提醒，她已听见急促上楼声。

赵令僖当即向陆亭：“松斐哥哥，阿兰可不能平白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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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池镜台，字无尘。

秦峦稍觉尴尬，勉笑着一同厅中，一心盼酒宴能早些结束。

崔兰央父亲崔慑，掌京都禁军，两月前她与母亲回乡省亲祭拜，崔慑担心妻女安危，私自调派禁军护她母女二人还乡。

池镜台着苍绿衫，早早抵达光晔楼。

觉察到目光，秦峦侧了侧脸，躲开崔兰央的目光，不予回应。池镜台则大大方方回礼一笑说：“崔小将门之女，名不虚传。不才池镜台，领翰林院编修兼皇伴读。”

次雀、次鸢守于底层旁，待新舟驶来，便摇响挂铜铃。五层次燕听闻铃响，倚栏遥遥望向岸边，便知陆亭等人已至，通禀赵令僖。

傍晚，陆亭带着几人，直奔海晏河清殿。

“说什么玉藏的？我得了好，哪日藏过？”她招招次狐问说，“张状元呢？”

今夜酒宴名目是为“及第宴”，要贺张湍、池镜台士及第，同时为池镜台迁淮苑兼领皇伴读接风洗尘。因着这个名目，陆亭来时，将获今科一甲榜的秦峦一并喊上。秦峦母亲与陆亭的表姨母是闺中好友，也算是沾亲带故，陆亭盛相邀，秦峦不便推辞，只得随之一同前往。

“我可是备了百余坛好酒来招待湄哥哥。”她听着舒心，笑拉过薛岸手腕，牵着人向厅行去。

桌席依次摆开，其后垂有珠帘，帘后藏丝竹弦之乐。厅中正位之侧，堆有百十坛酒酿。赵令僖正翻曲谱，见池镜台早早来了，便邀其上前，启开酒坛坛封，品选酒酿。

薛岸回看向陆亭等人：“哥儿几个，咱面最大，先走一步，得去好好品品却愁备的好酒。机会不多不多，可赶咯。”

作者有话说：

厅中唯有池镜台与秦峦二人是生面孔，崔兰央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这两人上，颇为细致地上打量。

1薛岸，字湄。

待门落钥，天幕尽黑，海晏河清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陆亭笑骂：“往日说你见酒中无兄弟，今日见却愁亦是中无兄弟。来日可别再说是我兄弟，我可不认。”说着也跟上前去。

赵令僖得知，将手中银枓给近旁人，向外迎去，在厅门前见着陆亭等人。

几人还未落座，次燕又传：“公主，崔小到了。”

“陆少将军，薛大公，还不仔细想着怎么让咱们公主开心，只在这儿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不怕公主得了新，赶明儿不要你们两个了？”崔兰央嘲谑，“刚一京就听说公主这儿纳了个新人，却不知是哪位？”

“臣女崔兰央问公主安。”崔兰央礼过后方叹息说，“回来时遇见刁民，张牙舞爪竟要扒我的车，好在离京前爹爹临时调了一队人跟着，不然这次指不定能不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