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儿左手伸到后半搂着他,亦是盯着院门,想着届时施恪挨骂,自己该怎么劝上一劝才好。
施玉儿忍不住附和,“他上一块青一块紫,就连脸上也没一块好,睛都要睁不开了,再能逞也不过是一个孩……”
此时施玉儿与他隔得近,能够看见他的左手指节上有伤,衣摆也烂了一块,还有孩童的足印,便猜到他应当是也受了些伤。
这上的伤哪里会是一个十来岁的孩能用拳打来的,分明就是用石块砸的,恪儿左右也不过七岁,哪里禁得住打。
“再者,我是你们二人的老师,一不能教导你们兄弟洽相,二不能在你们打斗之时将你们分开,是我的失职,纵使你有错,千错万错,总归是我的错。”
见是沈临川,施恪心中的惧意便消去,他缓缓从施玉儿后走,低声应:“沈夫。”
沈临川知晓这个孩心思良善,且此事皆是因他而起,他微阖了阖后说:“小不忍则大谋,我并非要责怪你,只是你受到施率挑衅便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是不可取。”
纵使她不喜柳氏,却不得不教诲施恪,天大抵没有对自己孩真正冷心的母亲。
施玉儿想避嫌,却被施恪拉着,于是只能陪着他。
他说话间扯到了嘴角的伤,不由得‘嘶’了一声。
施玉儿与施恪奇一致的沉默,沈临川站在二人中间,不知何方是何人,也不知现在是否日落是否天明,也不知晓施恪伤的究竟有多严重。
沈临川问:“施姑娘,施恪的伤可有淤血?”
“你要记好,来日方这四个字,”他的眉目间隐隐涌现一分沉默,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倘若今日你忍了这气,便也不会造成如今这幅局面。”
听着二人说的话,沈临川微微,问施恪:“方才为什么跑掉?”
“要是淤血,我早将这小家伙拉去找大夫了,”施玉儿叹了气,将手中已经握了许久的药膏递给他,“沈夫,你的手上伤了,上药吧。”
她的手往前伸,但沈临川看不见,施玉儿只能隔着帕将药瓶放到他的手边,药瓶上的上还留有余温,沈临川微微抿,然后答谢。
施诚不便,便到院门替几人望起风来。
施恪此时嘴角也了,上的伤疼起来就连走动都费力,施玉儿忙将他住,让他坐在椅上莫要动,忍不住说:“坐好罢,我替你将沈夫接来。”
“瞎说,”施玉儿忙呵住他,说:“叔母定然疼你,只是未表来罢了,你莫要瞎想,在我这儿待会儿后便速速回去,免得你母亲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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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施恪拉着沈临川的衣袖委屈开,“沈夫,施率拿石砸我……”
沈临川不知是寻了多久才寻到此,施玉儿看见他的衣襟上还有衣襟涸的血渍,应当是施恪留的,他一步一步背着晚霞向二人的方向而来,面容虽然严肃,却是让人莫名到心安。
施恪瘪了瘪嘴,说:“我母亲都未泪,玉儿你倒是先红了。”
沈临川察觉到自己的话中有一分责备意思,他摸了摸施恪的,继续说:“但若是论起来,我才该是罪魁祸首,若不是我盲,施率便不会欺我,你也不会为了我而如此。”
施恪以为他要责怪自己,一时间声音有些闷闷,说:“我原不想跑的,但我不愿给施率赔罪,分明是他先错了事……”
她往前走了两步,却并不能牵沈临川,她只要一靠近此人便想起今日午时发生的事来,一时间就连声儿都不敢,说是接他,却是只默着在他跟前走了一遭罢。
可来人却不是柳氏边的人,而是沈临川。
等到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边只剩一缕残之时,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施恪忙往施玉儿后躲,抱着她的腰肢,怕到不敢声。
她将方才收起的药膏又重新打开,等他说完后再给他。
施恪不言,任由施玉儿替她着,望着院门的方向不断眨泪。
他左手执着新的拐杖,右手被施诚扶着,走到院门前时轻唤了一声,“施恪。”
施恪一时间愣住,听他罗列自己的许多错来,连忙说:“沈夫,是学生的错,学生鲁莽,心浮躁,您……可千万别如此怪罪自己。”
“石砸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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