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键盘上的手指转而去旁边的录音键,将手机靠近畔,醇厚如大提琴琴音,又如风般若有似无的声音,那声挠人心的「晚安」。
轻两人偶的,他满意一笑,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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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他睡的,永远是寂静。
短短一行文字令他心里充满温,眶发,几乎要落泪。
双的力气一瞬间离,他跌坐在椅上,手肘撑着桌面用手背遮住了。一片黑暗中,耳畔似乎传来了初晴的声音,宛若誓言,一字一字郑重地说那句话。
「嗯,晚安。」
切断通话,手机回了主画面,上的提示框显示有十多通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加上最新一则已接通话,全都来源于同一个号码。
他有预,今夜能个好梦。
看向桌上的方形盒,伸手取走早上放的两个人偶,再从屉中挑了另一个女孩人偶,与盒中的男孩并排摆放在一块儿。两个人偶挨得很近,像是牵着手,又像是相互依偎。
「嗯,早休息……」
姚致然无法抑制嘴角上扬,双颊染上霞红,度蒸发了残留的珠。
一个小时后,他一边着发一边从浴室走来,几颗珠沿着脖颈的线条、经过锁骨,沾了t恤的领。
破釜沉舟似地发送,之后又觉得害羞,便没等回覆,放手机去洗澡。
输「女友」关键字时,他的手一顿。儘已经和初晴确定了关係,但他还是没适应过来,再想起上的柔,更是瞬间红透了脸,他连忙用力摇了摇,想把那些画面给甩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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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有记忆开始,父母就经常为了工作夜不归宿,童年独自留在爷爷家,再来是由家政妇代顾,上了中,因为他已可以合法一个人待在家中,父母更是常以工作提供的宿舍为家,留他待在这偌大的房里。
他扬轻笑,击输栏叫键盘。
最终他放弃从网路寻找答案,依靠自己的觉回覆,但是打来的句却和刚才大同小异,只是再加上一句「改天再见」好让初晴不要胡思想。
重逢后与她相了几个小时,刷新了他对初晴这个人的认识,连带地看着这段文字时,脑海里带的声音不再尽是生冷疏离,而是多了柔。
神随意往桌上一瞟,手机的提示灯正一闪一闪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初晴的信息。
初晴冷静地将手机拿离了些,等对的人说完,才将听筒贴近,不急不徐地解释:「我班后和同事去吃饭,我有发信息给你吧?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应该五分鐘后到家。」
电话里的人还想再说什么,她抢先开,「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到了,不会有事。」
又思索一阵未果,他索信息页面开啟瀏览,踏上找寻「回覆女友信息攻略」之路。
她呼一气,将手机随意扔包里,迈步往家的方向去。
已经好久,没有人对他说这句话了。
「我到家了喔。」
要发送时,他总觉得这样的回覆太冷淡,不似熟人间的对话,但是手指在键盘上逡巡了一会儿,愣是没打半个字。
对方连珠炮似的问话,语气又怒又急。
刚拿了换洗衣服要踏浴室,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起了信息提示音,他立即折回去察看。
他认真地把第一页显示结果看过一遍,彷彿开啟了新世界的大门,没想到男女之间连传信息都是一场攻防战,只是,这其中似乎并没有适用于他与初晴的例。
是来自初晴的信息。
他有些犹豫地拿起手机,亮屏幕,目光及信息栏预览框,立即睁大双、心失速。他不自觉松开拿在手中的巾,呆呆地望着映在屏幕上的文字。
回到家,姚致然便直接上楼准备洗漱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