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城西白云观上香,到时你也去。事后觑机将你引后山,拣西边的那条小走。”
沈葭疑惑:“为何?”
怀钰嘿嘿一笑:“我叫上几个锦衣卫的弟兄,装成恶霸埋伏在草丛里,待你到来,便来吓她一吓,这时我再来刀相助……”
沈葭,这懂了,原来是想英雄救。
她蹙起秀眉:“其他的都好说,只是我不识路……”
“这个我替你想到了。”
怀钰从怀中掏一张羊卷,上面用炭笔简要绘好了白云观后山的地形图,他怕沈葭看不懂,还特意为她详细解说了一遍。
“懂了吗?”
“包在我上了,放心罢。”沈葭有成竹地。
怀钰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最好是。”
不是他不信任沈葭,而是这个女人有神奇的力,她总能将一件事以各匪夷所思的理由办砸,怀钰至今已经因为她吃过多次亏了。
二人如今是同一绳上的蚂蚱,他虽然嫌弃沈葭笨,却也拿她没办法。
将剩的豆蔻糕收拾好,怀钰拎起盒利落地翻上墙,消失在夜中。
等他走后,沈葭偷偷探个脑袋,两个看守被敲昏了,倒在外面呼呼大睡,她伸鞋尖,小心地踢了踢,二人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沈葭呼一气,提起裙摆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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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听雪阁,沈葭就被母贾氏一把搂怀里,“心肝儿”地大哭起来。
“那天杀的泼才!趁着我趟府的工夫,不要脸的父女两个联合起来毒害你!你父偏心偏到胳肢窝里去,将一个妾生的孩看得比嫡女还重!我的儿,若不是你亲娘早早地去了,哪能让你受这份苦楚!走!咱们回金陵去,让舅爷给你撑腰……”
沈葭生母早逝,自幼是由贾氏带大的,吃穿住行,无一不费尽心思,稍微有个疼脑,也是她在床边彻夜照料。
除去外祖母和舅舅外,沈葭最亲的就是这位老人,闻着母上熟悉的皂角香,她一时悲上心,也禁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一老一少抱着哭了好些时候,才被辛夷好言劝住。
贾氏亲自绞了帕,替沈葭洗手脸,送她回房歇息。
沈葭哭累了,沾枕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