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底游了许久 第12节(2/2)

“因为怕。”

秦云还没吃晚饭，周末在家睡了大半天，母女俩来敲门的时候，她正穿着睡衣在台收衣服。

想来想去，加上如果真要去，签证时间，得立刻办，钟影就把这件事和赵慧芬说了。

秦云一愣住。

“嗯。”

好一会，她没再继续说去。

她笑着对钟影说：“一起去吧——吵一天了，我躺会。”

听到她突然这么问，钟影微怔。

耳旁，闻琰字正腔圆的语调传来：“银瓶乍破浆迸，铁骑突刀枪鸣——”

“……千呼万唤始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白居易是秦云养的一只狸猫，十分聪明，虽然写不白居易那样的诗，但很通人。

本来计划的是闻琰留来写作业，顺便继续给膝盖，钟影带着办理签证的一些材料先去秦云家，然后再把东西给班后来找她的裴决。

后来她和丈夫来单，到现在，她都是东捷航空说一不二的董事。

钟影望着表，没有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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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过了会，秦云放手里的，叫了声她小名。

钟影看着她：“好。”

“那你还走得那么脆。”秦云笑。

闻琰不知什么时候从书包里拿一本书，正一页页翻着，小狸揣着两手蹲她对面，同她一起低仔细看。

钟影：“家吃了。”

这个的缘故，闻琰倒背了许多首白居易的诗。每回都逮着白居易背，白居易也是个有耐心的小狸，望着闻琰神严肃，好像在检查她背没背对。

“陪我吃？”冰箱门打开，只是动作有些急躁，秦云似乎心不在焉。

良久，钟影垂，低声：“怕的。”

闻琰自然向着亲，开都不带糊的，哄得赵慧芬亲个不停。

听到“白居易”三个字，赵慧芬总乐。这回也不例外。

钟影扭看着闻琰：“因为怕，所以更要快走。”

门打开，闻琰看着老早守在门边的白居易，蹲来就抱住，搂着小猫问：“想没想我呀？”

“我想去看看白居易。”

“也不是不兴。”秦云很快，但言又止。

钟影低注视，浅黄的酒纹拉扯着摇晃，郁的麦芽香气跟着溢。

“我妈突然走了、我赶回家，那个人——”

钟影：“后天一大早。”

白居易第一个知来的是谁，踱到门边喵呜了两声。

可闻琰一听要去秦云家，就有坐不住了。

秦云没再说什么，她厨房拆送来的鸭脖外卖，扬声：“闺女吃了吗？”

半罐啤酒在手里发轻微的“匡匡”声。

“我不是故意提这件事的。”

放啤酒，钟影双手撑住额了气，底全是恨意。

“就跟了个噩梦，手里握着刀，恨不得——醒来却只能逃跑。”

秦云手，往后瞧了客厅沙发上的闻琰。

她问的是清明去看闻昭的时间。

秦云好笑：“阿姨想你呢——一天都在想。”

秦云“哦”了一声，没说什么，走到沙发旁收了衣服，又问：“时间定了吗？”

毕竟对闻琰好，赵慧芬没多犹豫也同意了。

白居易知学习时间到了，它跟在闻琰脚边上沙发，端坐着、昂首准备学习。

傍晚一家人吃了饭。

那会雨已经停了，青灰的天暗沉沉的。

钟影笑，一边脱鞋一边说：“崇岩给我打电话了。”

于是也就有了这几天翻来覆去的“哪个好”这老人家心思的问题。

“所有都面目全非了……”

“四弦一声如裂帛……唯见江心秋月白……”

钟影喝了啤酒，见她吃得慢，心不在焉的，便轻声：“崇岩说，他和你说了结婚的事，你不大兴。”

“闺女这调，可以唱一句了。”秦云听得笑，视线却始终落在指尖。

秦云往钟影边靠了靠，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影影……”

闻琰在对面盘坐，给它背《琵琶行》。

第12章 漩涡

“当年离开家，怕不怕？”秦云抬，注视着钟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