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香 第123节(2/3)

贺兰香在家避暑，成日里逗孩解闷，鲜少留意外界的消息。

贺兰香着，心仍觉得诧异，毕竟就夏侯瑞那个病膏肓的样，让人很难想象他竟还有生育能力。

贺兰香放茶，：“什么时候的事。”

李萼看着贺兰香，舒一气，似是彻底死了心中念，淡淡：“既被你看

如何能不早打算，荣华不过嘴上说说，真正难以计量的是危险才对。若她李萼当真平安生孩，公主还好，横竖大人之间的恩怨，波及不到年幼婴孩。可但凡是皇，还不知要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母一殒俱殒。

……

午后艳灼，细辛一气门，对贺兰香：“主，里来消息，太妃娘娘有，近来不振，陛传旨要您陪伴。”

“知了。”贺兰香随应，只顾拿着拨浪鼓逗孩玩儿，直等过了好一会儿，她方跟才听到细辛说什么一样，匪夷所思地，“你刚刚说什么，太妃娘娘有什么了？”

灯影微皱，贺兰香眉间惆怅不减，可等她低看见孩熟睡中的小脸，神里便无端多了力量，舒气：“但是不妨事，只要他还在我边，我就能够亲自教导他，永远不让他知那些血腥之事。”

贺兰香脑海中闪过萧怀信那张脸，压心中疑云，对李萼笑：“如此说来，这孩一生来就是陛的独独女，娘娘日后荣华难以计量，妾提前喜，娘娘也要早打算才是。”

：“令闻弥崇，晖光日新。谢寒松这老匹夫是想让我儿永远记得他亲爹是谁，是怎么死的，又是被谁杀死的。”

李萼犹豫一二，继续：“这样你就善罢甘休了，你就不恨？”

贺兰香：“恨，当然恨。”

“即便痛彻心扉，即便生不如死，关键时刻也不可意气用事，行莽撞自伤之举，万事皆以自保为上。何况我现在还有了孩，自然一切以我母二人的安危为重，不可轻举妄动。”

李萼听着贺兰香的话，垂眸望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又看向贺兰香，打量了她一遍，忽然称赞：“你到底年轻，才月气神便恢复与过往无异，只不过我记得，你以往尤其喜着艳？好不容易恢复，怎么还是这一寡淡素？”

贺兰香目光中的意更重了些，瞧着面前知知底又至疏至离的女，“你担心日后王朝云为后对你的孩不利，想借我的手了结她，可娘娘，你我到底是互帮互助，这借刀杀人的活计，不是我该替你的。”

李萼启，像在提一件微不足的小事，“便是刚回那两日。”

*

细辛言又止，想说谈何容易，可看着自家主脸上的担忧与憔悴，冷到底没有泼。

凉雨殿。

但她旋即瞧向李萼，压面上的恨意，变得意味：“不过太妃娘娘与妾相识至今，不会不知我贺兰香是何。”

贺兰香呷一清茶，抬眸时睛对上李萼，视线顺势便移到她的肚上。

李萼惭愧：“是我说错话了。”她眸光一转，佯装无意地提起，“不过既然说到此，王朝云……还活着吗？”

贺兰香眸中闪过丝黯然，轻嗤：“我生母孝期未过又添生父新丧，如何能着艳。”

次月，暑气升，草木繁茂。

贺兰香笑了声，神不自觉便带有冰冷狠意，微微咬牙：“活着，不光活着，还被她两个哥哥看得跟珠一样，连府门都不一步，我想对她手，都难以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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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回后那两日，但若是在寺中就有的，也未曾可知。

李萼迎上她的目光，似乎能猜到她心疑窦，但并不言语，浅浅与她对望，上噙了抹淡笑——称不上愉的笑意，只能说是温和，冲淡了上原本的苦涩气，让枯木般的人有了三分活人气息。

月份太小，还看不什么，不过贺兰香直至此刻也不敢相信，明明她才生完孩，李萼怎么突然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