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幸福(5/6)

姝妤更加难过，谢姝妤以为他这是无言以对的默认，倏忽间整个人都崩垮了，她大哭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喜别人？我们有对方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哥哥……”

不论她如何哭，如何问，谢翎之始终站在那里不说话。

谢姝妤快要被他的沉默疯了，她胡抓起边的东西，纸、巾、摆饰，能抓到的一切全砸向谢翎之，想他开，“快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说你喜……喜那个人，说你不想要我了，你想跟爸爸妈妈一样离开我，走得远远的！你说啊！”

她无心注意自己都抓了些什么东西，手里抓到一个时便也直接丢了过去，等意识到那貌似不是个适合砸人的东西，却为时已晚，那重重砸在谢翎之额角，随后掉在地上，“咔嚓”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

这极其清脆的一声响唤醒了谢姝妤的理智，她愣愣地停哭声，看向仍然站着不动、只面有些痛苦的谢翎之，他额角一抹鲜红直直扎她的睛。

谢姝妤登时吓蒙了，彷徨地往前走了两步，神慌张无措：“哥哥……你血了……”

谢翎之仿佛听到她这么说才觉察自己血了一样，抬手了额，然后一声不吭去卧室拿医药箱，卫生间理伤。

谢姝妤在原地傻呆呆站了半晌，才迈跟上去，像条小尾一样跟在他后。

“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谢姝妤站在门外，看着谢翎之静静理伤，歉的话刚说了几句，就又慌得想哭，“对不起，对不起……”

谢翎之理完伤，合上医药箱，拎着走卫生间，也牵住谢姝妤的手，带她一起走卧室，到床边坐好。

“姝妤，不用跟哥哥说对不起。”谢翎之握着她的手，柔和，“是哥哥一直瞒着你，没跟你说实话。”

“？”谢姝妤神不解。

谢翎之笑笑，神有些虚弱：“其实，我从来没拒绝过应莺儿不是因为喜她，而是另一原因……但我怕说来会被你讨厌，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谢姝妤越听越不懂了：“什么原因？……你说吧，我不讨厌你。”

这句话像是赦令，谢翎之静了片刻，笑容灿烂：“我不拒绝她，是因为觉得这样钓着她、看着她围在我边打转很有意思。”

谢姝妤：“……？”

见谢姝妤一脸迷惑，谢翎之凑近她的脸，眉弯弯：“难你不觉得吗？我对她本一意思都没有，还总是给她甩冷脸，可只要我没说不喜她，她就会一直上赶着朝我献殷勤——多搞笑啊。”

谢姝妤蹙着眉，不太理解这德低的法和笑：“你这不是在愚她吗？”

谢翎之坦然：“是啊，就是在玩她。”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谁让她非要往我边凑，她活该。”谢翎之握着谢姝妤的手抵到心，垂眸问：“哥哥现在跟你说实话了，你觉得哥哥讨厌吗？”

谢姝妤抿瞄他一，少顷，放，靠他怀里，尾勾住他的手腕。

“不讨厌。”她低声说，“换成别人可能就讨厌了，但你是我哥哥……我不讨厌你。”

真正的家人，就是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何况，听到真实原因后，她心里其实也悄然放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