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七章余温(2/2)

只剩一盏灯，和一扇没人会再推开的门。

桌上放着一小瓶着叁支的玻璃瓶。

七前，她已经洗漱好，换了件灰的衣，仔的脚卷得很整齐。

座位很靠后，她把外搭在膝盖上，指尖捻着衣角，整场辩护过程听得很专注，笔记记得密密麻麻。

开得很一般，也没有换得很勤，有一叶已经有些发黄，蔫蔫地垂着。

沉纪雯醒得比闹钟还早，睁开时，天还没有完全亮。她盯着天板，听见外面偶尔有鸟叫声，隔着树枝落在院里的石板上。

她今天要去旁听一个跨院的辩护模拟会，导师推荐过，说对实务上的仲裁思考有帮助。

沉时安离开的第七天，津的雨停了。

可等到咖啡送上来时，她还是不自觉地用勺柄拨了拨那叶，想要把它扶正。却本立不住，轻轻一晃，连带着也抖落了一片。

她把勺放，端起杯抿了一，苦味涩得几乎难以咽。

可她没放，也没加糖，只是一一把它全喝完，一滴不剩。

空气里还是的，但天光隐隐透亮，像一块冷的玻璃。

坐了那么多夜，现在却什么都不剩。

她给自己留了四十分钟开车过去，却提前十分钟就坐在了后排。

沉纪雯摇了摇，笑得温和：“谢谢，我要去趟市政厅，午还约了档案室的查阅时间，改天吧。”

她了和往常一样的青酱意面和一杯黑咖啡。等餐时，她把资料摊开在桌上，手里握着笔，睛盯着那些案例解析，偶尔停一停，又把线索重新划来。

她看了一，就把目光挪开了。

前排有个同学提问时声音有哑，问到“婚约纠纷与财产争议”时，突然扯到了“婚礼程中当事人知同意权”的细节，惹得台几个人小声笑了两声。

她没有赖床，也没有发呆太久。

她没有去市政厅。

那只是个面的借。她只是绕路去了学校后街的一家小餐馆，菜单上没什么特别的，是她和沉时安曾经来过的地方，地方小，人少，学生们也不常提起这家。

那一瞬，她手里的笔停了，睫垂得极低，没跟着笑，也没抬，只是顺着笔尖的重量把刚写的句划掉，又重新写了行更客观的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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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时，面前的咖啡已经有凉了。

会后有认识她的同学过来打招呼，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旁边的咖啡店坐坐，说最近大家都忙论文，正好换个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