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2)

闻序顿时哑无言。

“闻序，你再说一遍？！”

男人蓦地低吼，顿了顿，走到窗前，仍是背对着他，呼气，脊背可见地因为愤怒而僵。

“五·三一是重案，你觉得你有多大的脸，中央战区乃至军都面定的案件，凭你说翻来重审就重审？你给我搞这些幺蛾到底想什么！”

他还记得当时是怎样大惊失地起, 指着自己哆嗦了半天，连骂他的语言都组织不来，好久才愤然背手转过：

可闻序无心赏景，待在这端格调的环境里他总觉着浑不自在, 只好暗里向旁闲信步的青年求助：

“闻序，”他眺远方, 嘴隐蔽地微动, “请你搞清楚, 第一，我让你和我报共享, 不是让你拽着我来给你壮胆充场的；第二，前天你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不同我和江澈商量一句就冒然提重审五·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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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破座谈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人叫到这么档的场所吃喝也就罢了, 怎么还净安排些奇怪的活动？”

说话间, 他们已经来到斗拱廊，路过一片烂漫的园。满院秋随移步异景, 雅趣横生。

瞿清许脚步顿也不顿，一边饶有兴致地转欣赏廊外的团锦簇，一边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不可能！”

“……哎, 方鉴云！”

“五·三一给当时认定的凶手楚其琛定罪时，最关键的证人就是谭峥！”闻序上前，“就算楚家不是被冤枉的，谭峥也是个污证人，可这六年他把自己摘得净净，甚至混得风生起，您心里其实很清楚他必然和陈泳有过什么易！只要您同意，签了字，这案就可以重审的初步程序——”

这场没有明了的争执以闻序气不过夺门而落帷幕，反倒碰了一鼻灰的那些检察官同事们最后峰回路转，如愿以偿捡了他的笑话看。

“闻先生，这边请。早饭之后工作人员会带您乘车前往山庄的贵宾雪区, 祝您玩得愉快。”

前天办公室的场景, 宛如从记忆的封底跃然前。

雕刻着青龙纹的古铜庄园大门被两名带着白手的安保人员缓缓拉开，闻序，一边跟着领路的工作人员步栈, 一边对侧的人扯了扯嘴角：

沿着廊走到尽，亭台楼榭映帘，豁然开朗。光晃了的一刻，闻序迅速回过神，抬手遮住睛的同时小声反驳：

金黑帛邀请函转了两三手, 递到迎宾员手中。女人检查过后，对门的两位青年笑着鞠躬：

“想让我签字批准，没门儿，”恢复一贯威严的吻，“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