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3/3)

，天师信众才会对其家人多有照拂。

芸娘病好转后，以为神迹，初时对此恩德，还曾在官兵搜寻抓捕时，为他们传消息遮掩。直至偶然间听到的一场对话令她生疑虑，才慢慢觉异样。

“……这场疫病，是被蓄意散播开的，他们把这个叫，播。”芸娘提起这个词时，形晃了晃，“他们手中明明有能治病的方！却不肯叫人知晓，只零星赐符箓。”

所谓起死回生的符箓，不过是场心修饰过的骗局。

她是活来了。

可那些因此受尽折磨乃至殒命的人，她那早夭的可怜孩，算什么呢？

芸娘抹去角的泪，俯首：“民妇知，公主是心善之人。我家得过赈灾的粮，也分了缓解病症的药材，故而斗胆求见，想向您讨个恩典。”

“作为换，我手中还有张符箓，愿献给公主。”

萧窈心中一动。

她先前就曾授意齐牧，若能得天师那所谓的符箓叫医师钻研，兴许能议对症的方。

只是叛贼对此颇为谨慎，至今也未曾见到过。

她看着匍匐在地的妇人，叹：“你想为夫婿求？”

“我们的孩因此夭折，我不能叫他无知无觉，为仇人卖命。”芸娘红着，气若游丝，“他曾允诺过，要守着我和孩，哪都不去……”

“我盼着，他能早日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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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窈的书信是与前线军奏报一同送到崔循书案上的。

钟校尉在京军中多年，知崔循不喜篇累牍的赘述，故而奏报写得言简意赅，只薄薄一页纸。而建邺送来的回信装在制成的信封中，掂量起来颇有分量。

只一看，便知自谁手。

越溪心中明了，垂看着地砖：“据探回报，魏三被晏将军擒后，如今湘州境叛贼首领乃是冯直。”

冯直曾是陈恩手的“生使”。

崔循对这些人了如指掌，听到名字，便能想起他们的经历与行事风格。

“此人惯会审时度势，狡兔三窟，与他周旋不可太过急切……”崔循扫过军，拆开萧窈的来信，“冯直”这个名字随即映帘。

萧窈在信上详述芸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