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择天府暗藏牵制意许来春难掩离别情(3/3)

虑周全，尤其是……对南京局势的研判和陪都之议，确是瞻远瞩。重庆，应是最合适的选择。”  同意之余，她心中对遥远的山城生一丝复杂的敬畏，那将是与国家命运密相连的地方。

吴时锐地捕捉到了她绪的变化。他微微前倾，目光如炬，语气变得低沉而意味：“灼灼，择地重庆，非仅为母病，亦是??为我党国保留一份骨血，为家族寻一稳固基。??  你要明白，我让母亲和小树先行川，是未雨绸缪，更是……??为你我，乃至为党国事业，预留一条最为稳妥实的退路与支。??”  他刻意加重了“退路与支”二字，目光锁住吴灼，“北平局势，瞬息万变，与南京休戚相关。你执意留备考，我应你。但你必须时刻谨记，你留在北平，并非仅为个人学业，更需锐察时局动向，尤其是关注南京方面的任何重大变化。若有变征兆，必须果断，西行川会合。届时，我不希望有任何迟疑，更不希望你被任何……不必要的个人所牵绊延误。”

这番话，既是战略署，更是严厉的警告。他是在明确告诉吴灼，她的留守是置于国家与家战略框架的有限允许，任何脱离此框架的“个人因素”都是绝不容许的。

吴灼的心猛地一。她听懂了兄话语中藏的告诫以及对南京——北平命运共同的调。她迎上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到一沉重的压力。她一气，迫自己镇定来，清晰而缓慢地回答：“我明白哥哥的意，也知责任所在。我会以大局和安危为重，密切关注时局，绝不会……因私废公。哥哥安排得周到，开时节南，确实稳妥。重庆……既是大局所需，我听哥哥的。”

吴时微微颔首，对吴灼的顺从表示满意，随即话锋一转，提到了年仅十一岁的幼弟吴树：“至于小树，你也不必过分担忧。树哥虽年幼，但这段时间，我并未放松对他的教。”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苛的意味，“除了学校的课业，我每日清晨皆督促他练习拳脚骨，健魄；晚间亦要求他诵读《曾文正公家书》，习字静心。??世立，需有自保之力与沉静之心。??  此番南，路途艰险，定居新地，亦需韧意志。我让他提前历练，正是为此准备。到了重庆，我会安排他当地中正中学，并请专人继续加以督导，文武兼修，断不会让他荒废了。”

吴灼听着兄对幼弟的安排，心中滋味复杂。她知兄训练小树的严苛，那绝不仅仅是健那么简单，更像是在照某特定的标准培养一个接班人，或者说，一个能在世中生存并忠于家族的战士。她看着兄冷峻的侧脸，轻声：“哥哥为小树费心了。只是……他毕竟还是个孩，训练之余，也望哥哥莫要过于严苛。”

“玉不琢，不成。”吴时语气平淡，却带着金石之音，“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对他严格，才是真正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