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异域豆研磨世味掌心雷护持余生(3/3)

吴灼的指尖悬在冰冷的枪上方，没有立刻碰，只是凝视着那个刻的“灼”字。她能受到这份礼背后沉甸甸的分量——兄对局势不容乐观的判断，以及一近乎偏执的保护。她轻轻拿起手枪，手微沉，但重量分布极佳，握舒适。冰冷的金属质奇异地带来一安心。

“哥，生辰礼送这个？”她抬起，看向他，角抿起一丝极淡的、带着嗔怪又有无奈的笑意。

吴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炭火映在他邃的墨眸里，跃着两光。他伸手，不是拿枪，而是从自己军装上衣袋里，取一个同样小巧的、以柔鹿制的枪，设计巧妙，可挂在腰带侧或藏在腋，隐蔽极佳。然后，他拿起吴灼手中的朗宁手枪，动作利落地将其装枪，系好搭扣，递还给她。

“收好。”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

吴灼接过枪，指尖能受到鹿的柔和手枪的廓。她看着兄空的手——那杯她泡的、他评价了“苦”而后又接受了添加羊的咖啡，还静静放在书案上，冒着微弱的气。

她没有说谢谢，只是将枪小心地收斗篷袋里，贴传来一丝凉意。然后，她像是想起什么，又从油纸包里拿另一罐未开封的爪哇咖啡，推到吴时面前。

“这罐……留给小树吧。他正是贪睡的年纪，早上起来读书，或许用得着。”她轻声说，“虽然……他肯定嫌苦。”

吴时的神微微动了一，他颔首：“他有分寸。”他顿了顿，补充，“他的礼，我另备了。一支牌（注：指柯尔特M1903型手枪，军统常用枪），让他熟悉械，也学防的本事。”

正说着，书房门被轻轻敲响。十二岁的吴树探来，穿着厚厚的棉袍，小脸被气熏得红扑扑的，睛亮晶晶的，带着孩童的期待和一丝对兄的敬畏。“大哥，，小年好。”

“来吧，树哥儿。”吴灼笑着招手。

吴树乖巧地走来，先给吴时行了礼，然后地看着书案上的东西。

吴灼将那小罐爪哇咖啡推到他面前，柔声：“小树，送你个小年礼。这是咖啡豆，磨碎了用冲了喝，能提神。不过……有苦，你尝尝看喜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