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繁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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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有躲闪不及的人。

路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在周眉语现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沸腾的，简直让你寸步难行。

甄昱卿整个上半都趴在了桌上，说：“明鸿啊明鸿，我看见你一本正经的样，就更无聊了……”

赫连衣可拿这个表兄没办法，脆也不跟他辩驳了，静静地远眺着宽阔却拥挤的街。

“去礼。一会儿表哥问起来，就说我去拜读状元爷的文章去了！”

这条路开的委实艰难，且不说聚在此看闹的闲人，就是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们，也都忘了自己的面，一个劲儿地往边上挤，唯恐被仪仗队士兵的吆喝声吓破了胆。

读书人总有酸腐气。赫连衣忽然生一阵烈的不甘，他觉得，自己在争夺一个别人不要的东西，偏偏费劲了心思还没有得到。这和胜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丢了面。

赫连衣站起来往外走。

卓尔垂手而立，答：“小的问过了，说是一个叫安逸的人，但现在还不知份。礼的人说，这个人只写了姓名，其他容一概没写。礼的老爷们也很疼。”

这个成绩，比甄昱卿预想的要好，所以甄昱卿从椅上蹿了起来，向卓尔反复确认了半天，一蹦一地了观景台，说要找他爹报喜去，虽然卓尔告诉他，甄大人已经先一步知了。

囤积在路上的人们，忽的又成了没的苍蝇，呼啦啦四散开，用尽最大的力气，给江夏王让了一条路。

同样得到消息的赫连衣却很淡定，只问：“状元谁是？”

抑或许，这个人本就不想要这个功名？

卓尔瞧着他脸不好，战战兢兢地问：“表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卓尔自是不敢拦他的，不过他很机灵，赶叫了几个小厮，让他们形影不离地守着赫连衣，以免路上人多冲撞了他。

饶是如此，陛亲自派的迎接江夏王和明威将军的仪仗队还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鸣锣开的任务。

这倒奇了，参加科举考试竟不写清楚籍份，就好比锦衣夜行，好比明明是山珍海味，非要把它藏面里包馅。这么好的名次，岂不是要作废？

赫连衣连白都懒得翻。他这个表兄，脸厚得胡都不来，拈惹草、引蝶招蜂，非要藏着一才华扮演纨绔弟，还不得把天最奇葩的八卦在他的上给他找腻歪，真是八卦里的能手、野史里的天才。他略带了责备的气，说：“表兄，人家可是战场上卖命的英雄，这玩笑，别往人家上开啊。”

不一会儿，礼派来报信的人来了。甄昱卿的贴小厮卓尔跑过来，喜喜地报告说，赫连衣中榜，甄昱卿考了二甲第九名。

可赫连衣没能走到礼，甚至可以说，他没能迈十步之远。

他想知，那个把功名视如粪土的人，凭什么能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