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2/2)

经历了很多次，亚纱已经有些见怪不怪，她把脑袋搁在手臂上，天空那张开双翼的存在如画一般定格在月亮的中心。

希索德莫似乎拍了拍她的肩，亚纱觉自己像是从云端跌落，又像被从一副画里剥落，万的彩都变得鲜明生动起来，那停歇的风，寂静去的虫，还有在天空中翱翔的龙，猛得向她俯冲来。

“你会明白的，亚纱。那时候你就要明白，自己即将面临的是多么恐怖的罪孽。仇恨，执念，这或许会摧毁你，亦或是让你窥见那无上意志的宏光。”

听到这个词，亚纱的神经搐了。

希希维终于受不了他，“只有一堆破烂，你需要就去垃圾桶里翻翻。”

况且塔塔利亦不是代表教会来过吗？他就没有检查什么不对吗？

亚纱看见他们吵的昏天暗地，径直上了楼。

没有人理伯恩科，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受迎，继续：“给教会那群老真的太吃亏了，你给了哪个教枢，说不定我能要回来。”

“因为只有你才能终结我的痛苦。”

他们又成功地吵起来了。

“在无有乡里，灵魂存，人不用去恐惧腐烂或者死亡，因为所有人信这是永恒。”希索德莫的声音叹息，“我没想到你的无有乡里居然包括了龙。”

无有乡。

希索德莫在这个梦境里没有，她的声音安谧动听，仿佛无不在，如细涓涓过。

“但现在，你该梦成真了。”

尤其是塔兰，让她心绪很复杂。

“……”

这里可能是伯恩科的房，装修非常华丽复古，二楼自带台，可以从上面俯瞰园，里面栽满了各各样的卉，还有茂密的树，如果其境，她肯定以为自己是误了一片广袤的树林。

这些天对于她，简直就像在梦里。

她突然瞪大，往天空看去。明月皎洁，朦胧的云层安静地悬浮在空中，一只如箭一般疾迅的线型影在空中穿梭翱翔，如赤的彗星一般划破天空。

亚纱趴在栏杆上看面的人来来回回，没有一个敢抬望。

等等！

亚纱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罪恶女侍手的一个玩偶，只是太过接受不了现实，才臆想这些事端。

到现在她也没明白沙沙村到底是不是一个梦，每个人的脸，格，和动作都那样生动。

亚纱不是傻，她能地察觉到伯恩科现在和颜悦，希希维帮她隐瞒教会，都是于某目的。

突然，好像就在一眨的瞬间，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消失了，什么都是假的。

“你为什么要我去王城找你？”她换了话题，想把龙的影从脑袋里甩开。

她其实很想问乐安还有塔兰的落。

抱着这样的疑惑，亚纱垂了睛。

“真没想到，你会乐意梦见龙。”

她没有天生大的法天赋，也无骑士应有的定不移的意志，如果他们对她有所企图，也肯定是因为她上的血脉。

“梦是什么呢？”希索德莫说，“在我年轻的时候，族里的老认为那是另一个世界，没有遗憾痛苦，是人幻想来的一个充满好幸福的无有乡。”

罪恶女侍曾说过，她为她构造了一个无有乡。

这里全天候都有人打理。

“我？”亚纱奇怪，“因为我的份，上的血脉？”

天上的飞影在光的反如梦一般，好像再凑近一，能看见它上漆黑森立的鳞片，亚纱沉默不语，把脸埋臂弯。

因为她的母亲，所有人都在她上寄放了希望又或者说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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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梦吗？”她记得自己明明一直趴在栏杆上，难自己维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