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屈服(上)(2/4)

可她心里却早已骂得天翻地覆：

「本座封了你一半妖脉。生脉留一缕，免你死，馀者皆禁。」

终于，在他袍角之侧，她两膝叠起，顺着一侧侧而坐，五条尾收拢环，一条条叠护在前与小腹。

他间了，声音依旧平稳：「脸好了不少。丹田可还疼？」

「狐狸不是爬的吗？」

「你个狗东西！天打雷劈、尾绞死你！别让我哪天恢復全力，你满脸狐火！」

晏无寂将她底那丝怒气看得一清二楚，角缓缓勾起，语气轻描淡写：「还有火气，不错。」

「醒了？」晏无寂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温和，却让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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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缓缓，她双膝跪伏于榻上，形伏低，雪肤寸寸埋绣云被褥中。她背脊绰绰生姿，勾一条柔顺的弧线，肩颈至腰际宛如溪转，五尾顺着她的脊背自然垂落，在动作间微微颤动，拖拂于黑金锦被之上。

尾璃急急扯过被褥护住，五尾意识地竖起，颤声开：「……君……」

对方未语，只凝视着她。

尾璃心一沉，脊背发冷，五尾不自觉微微立起，却也不敢动。她知这人心狠手辣，只怕真的会让她尾尽丹碎、形神俱灭。

她一步步，艰难地往他侧爬去。那姿态卑微却妖冶，雪肤泽，双轻垂摆动，银发如瀑般倾泻而。

「……界自有无数人愿意侍奉君……君又何苦为难我……」

「养了三日，总算养回一条命。」

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她呈的肩颈、緻的锁骨与凌的尾。

说罢，她意识地凝神运气。

晏无寂的目光扫过那躯——玉肩如削，腰肢纤细，尖粉，丰翘的酥随呼起伏。

她声音微颤，作镇定，却难掩那仓皇。

这时，玉门吱呀一声推开。

尾璃迟疑，慢慢往那儿挪了一，却仍小心保持距离。

他却没理她，只徐徐走近，玄衣如墨，姿颯然，面容俊得近乎妖邪。她不敢多看，连忙垂。

尾璃指尖扣着榻褥，细细了气。丹田那突来的刺痛尚未散去，却更叫她心里的怨怒翻腾不已。

她垂，咬低语：「……谢君不杀之恩。」

尾璃怔了一瞬，低声应：「……还好。」

尾璃忍不住微微咬，五尾在挣扎与羞耻中微微颤动，几息后才慢吞吞地一撤开，从前落，垂至后。赤的躯一寸寸暴于他的前，犹如剥去的幼狐，毫无遮掩。

整个人安安静静，垂首不动，像一隻刚从雪中捡回的伤狐，不敢鸣叫，也不敢逃。

尾璃心猛，浑一，意识想退开，谁知他另一手已扣住她洁白的大，如铁钳箍骨。

她终究只低低应了一声：「……是。」

晏无寂坐于榻边，拍了拍侧的位置。

他语声虽淡，句句如铁锁加：「既是养在，行、止、气、术，自当由本座着。」

而晏无寂垂眸看着她，底绪复杂莫名。

她张地又挪近了些，他却忽然开：

四目相对间，晏无寂的中忽然泛起一抹诡异的紫光——幽幽息，自瞳底汹涌而。

晏无寂闻言，声线懒散中透着森然：「不听话？」

她的声音几近颤抖：「君……饶了我吧……」

他望着她，神未变，只轻轻抬眉。

她垂着，睫颤了又颤，终究还是动了。

语落，尾璃形一僵，脸上羞红迅速漫开至耳尖，此刻却不敢违逆半分。

熟悉的脚步声自殿门而，缓缓而来，步步如掷。

「尾，拿开。」

然而气未转完，妖丹竟如有细针错骨般猛地一刺，灵力骤然滞涩，似有某被锁住，半分难行。

四字不重，却冷得像冰刃落雪。

她脸微变，轻一声，抬眸望向他：「……这是……？」

他形微倾，探手勾起她，指腹轻，迫她抬看他：「本座曾言——服侍得本座兴，便替你养命。如今你的妖丹正在復原……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这里太静，静得她几乎能听见心声。若不是尚有隐痛，她几乎要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她闭了闭，绷如弓，耳尖得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