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問罪(2/4)

「别再让我看见你披着她的脸。」

「自是记得。」她秀眉一蹙，声音带着困惑：「可……五……五殿只是个小孩……」

「这里是哪里？为何我会在此？」她低声问，像是试探，又像是不安的求解。

一恐惧从脊背窜上来，压得她连呼都变得困难。

她怔住，腔骤然收，指尖微颤地在空中胡摸索，却只及冰冷的锁链与空无一的虚无。

她声音轻柔，带着委屈与颤意，指尖缓缓落在他臂上，缓慢向上动。

「这里是界的受罚台。」

晏无涯浑一震，血骤寒，神冷得彷彿能结冰。

尾璃怔住，轻张，半晌才回神：

她的掌心磕在山突起的尖石上，血珠缓缓渗，染红了雪白的掌心。

双腕传来铁环贴肤的冰凉，甫一移动，便传来铁链碰撞的声响。

他冷然打断她：「可记得，你曾许诺，不让旁的男人碰你一？」

尾璃醒来时，颅沉痛裂，四肢酸麻如铅，彷彿早已不是自己的。

「你非看不见，只是被封了识海而已。」

镣銬纹丝不动，反而震得手臂一阵酸麻，锁链阵阵作响，在幽暗之中回盪如雷。

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缓缓立起，双手被左右的锁链悬至与肩齐平。

她忙：「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会死，才想手救他……」

晏无寂声音幽冷，宛如刀锋拂过耳际。

她一步步走近，边轻唤：

尾璃艰难地吞了唾沫，看不见的眸没有焦，视线望向前方，像是想捕捉他的位置。

宓音怔怔抬望着他，苍白，却一语不发。

她浑一震，低声唤：「……君……？」

山中，仅馀一抹红影跌坐原地。宓音咬忍，泪终是止不住地落。

她压翻涌的恐惧，轻轻咬，低声：「……那便不挣。」

前的男人不语。

她骇然发现，此并非无光——

明明看不见，她却能觉到，那气息沉如山岳，像是界的天威倾压而来。

他声如寒川，字字冷冽：「本座不在你侧，你便敢替旁的男人挡雷劫，以犯险——你将本座，置于何地？」

她咬牙关，凝聚妖力，猛地一扯锁链——

她心一，条件反般缩了缩肩。

「小孩？你可见过几百岁的孩？」

晏无寂嗤笑一声，声语森然：

后的七尾焦躁地甩动了几，似是不安。

「别妄想挣脱。此地禁制，连本座也未必能破。」

沉默数息，她小心翼翼地续问：「我惹君生气了？」

她赤着躯，躺在冰冷之上——似是寒玉铺就的石板，寒意透肤而，得肌肤泛起层层疙瘩，前的粉尖也因冷意而悄然立。

摆，一双眸，盈盈望他——正是尾璃的模样。

而她粉颈上的命，在那刻，又悄然绽放了几分。

不会的，她的灵识分明还在，妖力尚存，为何——

「……五殿？」

「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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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有本座？」

语毕，他决然转，衣袂翻飞，无离去。

那纤弱的影跌倒在地，幻术骤碎，银发散去，狐尾消失，只剩红衣女跌坐在地，狼狈不堪。

「够了！」

求生……错了吗？

晏无涯声音低哑，却每一字都似寒刃：

是她，看不见了。

他怒喝声，猛地一掌推开她——

那人在她前站定，语气冷得彷彿刚从寒泉中淬：

「睛……」她低声喃喃，嗓音乾哑颤抖。

忽然，脚步声由远而近，一步一声，踏在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