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2)

“我如果真的他，会不会在张泽天提离婚的时候再为绛咬着牙持一会儿，持到他十岁，可以在我和张泽天离婚时决定自己跟谁。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他仍然还会是一个快乐的，毫无顾虑的小孩；不会变得像现在一样，看起来这么悲伤。”

上要完成了。

“有的时候我不想让你当我的。这世上自私的人很多，可我是全世界最自私的那帮人。我可以为了自我表达抛弃所有，我可以为了自己的作品不顾一切，可我不能为了别人任何改变。我像是一块亘古不变的顽石，任由挡在自己上的大树随着时间逐渐消亡，而我永远如初。”

“童玉卓，童玉卓也是一样。如果她没认识我，是不是也不会这么痛苦。我是所有人的痛苦源，原因就是我是一个不愿改变的，自私的，脆弱的人。”

“我记得，最早有关的记忆，是你十一岁的脸。”她说。“你那时是齐耳短发，脸圆圆的，说话声音很大。你喜抱着我，我也喜被你抱着。小时候怕黑，会想缩你的床上，因为我知，你会永远保护我。”

“我其实，我知我是一个很懦弱的人。我很胆小，很脆弱，总是能被微小的事轻易割伤，因此你才总是需要保护我。我小时候很哭，觉凭借自己无力的双手无法抹除对整个世界的不安。我的力量微薄到连自己也拯救不了，你为了我，时时刻刻都遍鳞伤。”

“或许我真的她。我不知。我只是觉得和她一起待着的时候，很有安全，就像是跟你待在一起时一样。她很我，我早就看来了。我早就知她十五岁那年就上我了。我只是一直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她。”

2023年8月23日晴

期待。小唯非画的作品，除了她十六岁时为我的一副日历，还有几个卖去的设计，就只有现在她手中的那个雕塑了。真想看看是只什么样的漂亮天鹅。

“我不想你当我，是因为，是因为你太好了，而我太差劲。如果没有成为我的，你这辈都不会过得这么痛苦。”

今天是七夕，小唯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了很多话。她说七夕是个很好坦白自己心意的日，所以想在今天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对我说完。

我很认真地听她说，尽自己所能地记住她说的每字每句。她从我们小时候谈到现在，跟我打了将近两小时电话。

何之唯是我的妹妹。她1992年11月18日生，现在三十岁。

“我的大脑叫我接受她，我的潜意识让我拒绝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可能证明了，我真的不会去。我想起绛，他四岁就说‘妈妈，我觉得你不我。’小孩从来都是聪明的，他真的很能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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