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2)

反复看了两次，他惊讶的说，视频里那个人，好像是何荷允的妈妈！

“可她也问我：你会想找到生母相认吗？”何荷允说，“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古芝蓝说她笨，好像还真有理，遇上`事，遇上方秀的事，似乎她就变笨了，完全没了在其他事上成竹在的样。

我说，我们转录的记忆图像。

“小允是从孤儿院领养的。”古院说，“不过当年你妈妈亲自来找过领养人——可能是确认收养的人对你好不好。但也就一次而已，就那会儿见过一次，和这人很像——说起来你跟她也像的。你爸爸们没跟你说？”

古院走后，何荷允也无心工作了。相比生母为什么不要她这个遥远的问题，我想她先得理一个更迫切的问题：方秀曾经喜的那个人，和她很像，而且可能是她妈妈！

人世的许多问题不像数学题，没有清晰的思路、严谨的推理步骤可言。我想即使聪明如何荷允，一时半会也解不开这些微妙的难题。

“——她喜的，是我，还是另一个人？”

这个问题，定会像一颗危险的，在她心中生发芽，分裂着她的方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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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里看到的，是我，还是通过我看的却是别人？”

再厉害再无畏的人也会有恐惧的时候，其实这也不错，那说明心中有了很珍惜的东西。

未知与无法掌握，是人类恐惧的源。

“你见过她？！”何荷允惊愕的问。我们都以为，何荷允是从孤儿院领养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问何荷允。

“这我也不清楚，问问你爸爸们，也许他们会知。”

那段时间，何荷允老是到我办公室来，皱着眉烟，把我的办公室熏得全是烟味。

“我看过她的手机。”何荷允摆着手里的打火机，“她把那段视频放在手机里了。短短到现在已经播放了300多次……”

简直是电视剧的桥段！属于何荷允的故事总是这样。

“——我不是她，我只是替代品吗？”

“不知。我想找，又不想找。如果找到，方秀一定会跟她碰面的，万一她真是那个人……我想她们相见，又……怕她们相见。”

我问何荷允，方秀有什么反应。她说，方秀只说，忘记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古院让我把视频再倒回去让他看看。

何荷允什么都没隐瞒方秀，连这个也跟她说了。

“没有……那她为什么……”何荷允顿了顿，“不要我？”

什么都不怕的何荷允终于也有害怕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