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君恩（上）(2/2)

他走到她面前，并没有看她，只是微微俯，大的影笼罩在她上。殷昭伸修的手指，轻轻拨动赤霄上最细的弦，发一声清越的颤音，像受惊的鸟儿尖细啁啾。

殷昭轻轻抬脚朝那堵墙一踢，一扇暗门竟悄无声息地向开，而他和她的影便就这么隐没其中。

──她凭什么在他华丽的殿里、为他弹奏还想着别的事而忧伤？

婉转的清亮琴音。

男人的大掌捧着她的脸，轻易便包覆她的双颊。她没有迎合，也没有推拒，只是顺从地任由对方撬开她的齿，攫住她的。

殷昭几乎屏息，一双桃看着她撩拨琴弦的手指，总觉得心绪也被扰得纷。这个女人穿华丽，纵使国力不如赤炎，依然是沧澜公主，究竟为何比起从前还更加脆弱，彷彿受人轻轻一碰就会碎了？

混合许多奇异香料的龙涎香气愈加贴近自己。她垂眸，微微偏过去，觉到殷昭的大掌缓缓拂过她的脸颊，拨开散在鬓角边的乌发，而后往后抚上她洁白的脖颈。他掌心的度让她几不可见地颤动了一。

而今，她所弹奏的曲却让他看见了他此生未曾亲临过的幽沧海，无助的哀叹在其间如漩涡一般，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将人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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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昭的两指扣上了她的頷，迫使她抬看着自己，她同时也看见了，原本有细细乌云密布的天空，已了掛天空的一满月。

他的吻重而灼，带着男人独有的气息，侵略她嘴里的每一寸。他的大掌扣着她的后首，几乎不给她换气的机会。她的发逐渐散，殷昭腾了另一隻手，将她上的炎凰釵摘，乌黑的发便完全披散来。

他看着她，见她额起了一层薄汗。楚澜月静坐亦未开，双空空落落注视着桌上的酒壶。殷昭目光依然锐利，沉甸甸压在她上。

殷昭原本的笑容已渐渐凝固在边，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升起的心烦。

一吻方毕，殷昭由上而俯瞰她，满意地看她乌黑的漫上薄薄雾，也被吻得通红，在冬末幽净的月光看上去就如一朵将盛开的百合，沾着，惹人摧折。

可不过半晌，她本不必抬眸，便知殷昭又再度欺而来。她的燥彷彿被月亮牵引的汐，再次喧嚣起来。

男人的呼息随着他低的洒在她脸上，那双先如蜻蜓娑过她的侧颈，而后便向上住她的。

（续）

殷昭这才将杯中最后一酒饮尽，烈酒灼，让他从她不绝如缕的琴音里回神几分。他总算起，从榻上踱步而，玄黑的服在他后曳弧度，像是男人幽的影。

思绪繁杂间，刚好她一曲终了，四寂静，他听见自己的呼息声，以及风拂过面的轻响。

她歛住呼，怕自己就连呼都会洩漏她的张。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且毫无顾忌地碰她。

「你的琴艺，比在质府时更好了。」他的声音低沉。「可──朕有一事问你，这，便是你的真心？」

那个当初为质时没能落在上的吻，或许才是第一次，楚澜月如此想着。

见她不回应，殷昭从她手中开那把碍事的赤霄，距离不过微微拉开，楚澜月就觉得几乎窒息的昏眩较好一些，的动也稍稍平息。

他轻易便将她拦腰抱起，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她方才来时本无暇注意到的一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