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3/3)

乐？

“你借太清异动的理由，把我们聚集到这里，若是只是为了让我们看看悬复的真面目，那也太无趣了。”江濯望着悬复，似乎要透过他，与背后的人对话，“这世上没人知你的名字，传说你是大阿留给壶鬼族的赐福。”

咚咚！

四个童转，面朝悬复。

江濯说：“圣女。”

悬复的顿时萎缩，老了去，像是瘪的酒。他驼着背，扶着王座，用一双浑浊的胡张望：“我的，我的厘鸟……还给我，快还给我……”

景纶难以置信：“司主！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悬复哆嗦着双手，在王座上摸索。他齿不灵，急得跺脚：“快，快还给我。要来不及了……圣女，娘娘……要来不及了！”

大殿，有人轻声慢语：“告诉他们，什么来不及了？”

悬复涕泪，捂着面容：“老啊，老得太快了。”

江濯看着他，几乎快要忘了他的模样。

这是当年以塌山之力，要献祭众生，质问天的明晗啊！他如今蜷缩在那里，连直视众人的勇气也没有。

凡胎。

悬复说：“让我脱胎换骨。”

生是死，死是死。

悬复：“就要来不及了。”

、、！

明晗痛哭：“再给我一百年吧，你看这六州！除了我，谁又能重整山河？二十年弹指间，我也成就了一番大业。天命迢迢，若是没有我，你又靠谁去问天！”

殿空旷，四个童静静注视着他。

明晗王座，只觉得周围俱是。那台阶由他面前层层延伸去，是他这一生都爬不到的大。

“废，”左侧的王座上，有人俯瞰着他，“像个君主一样，站起来吧！”

“不肖孙。”右侧的王座上，斜坐着明晞。她声音清朗，王冠，居睨着明晗：“天命迢迢，有生有死，老有什么可怕的？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大的尽，是个不可攀的王座。那个曾经逐鹿六州，问鼎众神的帝王沉声说：“起来。”

明氏君主齐声：“起来！”

明晗颤抖着，匍匐在地上。他太老了，老到无法凭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便只能哽咽着说：“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明暚垂一只手：“一百年。”

明晗：“一百年怎么够？一百年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