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2/2)

“但你可以哭，雷明。”

“你担心你妈妈？”

雷明察觉她的失落，拥她：“在想什么？”

“我以前都不哭，现在有了你，就更哭不来了。”雷明在她的温柔面前摆不刚的派，“别把责任往自己上揽，我不去反思为什么没有早回来，你也不要自我检讨，我们分过，错过，但只要在一起的时间比不在的要，这就够了。”

年有固定而繁琐的仪式，雷明在外日久，没那么多讲究。

“明天我去趟你家，”雷明说，“他们赶不走我。”

过去了吗？过得去吗？罗慧自责：“都是我不好，我怕疼，一疼就要哭，一哭就只顾得上自己，可你哪怕再疼再苦也不肯掉一滴泪。”

雷明听完：“你说他喝醉了。”

她记得那场台风，更记得外公生病，家事不宁，她没钱没空，没有人帮忙，守着母亲心力瘁，发了疯般想要他在她边。

“摔了一跤？在哪摔的？”罗慧觉得伤很，尤其是手臂上的，得了血结了痂，因而愈合后的形状颜和周边肤不太一样：“雷明。”

罗慧想，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了解并护她，她也从来没有如此想要了解和护一个人。那么，她还需要抱着试试的心态考验彼此吗？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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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是什么事？”

“我打过电话给你的，是不是？你当时也说你摔了一跤，但我没有细问，反而指责你约，为什么不回来。”

“罗慧。”雷明看着她，“别这样，都过去了。”

不知怎么，罗慧很贪恋此刻的温存。这里没有争吵，没有失望，是被人遗忘又捡起的地方，在被雷明整理和修补后，给了她足够的安全。

罗慧看他毅笃定的神：“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吗？”

“醉没醉我不知，反正喝了不少。”

“有，但她应该比我更清楚怎么和我爸。”

雷明怕她担心，简单把来龙去脉说了。被掩埋的记忆慢慢恢复，罗慧不由怔然。

压抑的委屈和不满得到了释放，罗慧把自己和父亲的争执告诉了他。

“傻瓜，你见过哪个男人哭哭啼啼的？”

罗慧却阻止：“我不需要你为我低，任何意义上的。”没有和爸妈相好是她的问题，“他们不喜你，你也不必喜他们。”

雷明默了默，起穿衣。罗慧刚才没注意，这会儿看见他手臂和背上有些疤痕，不由伸手去摸：“怎么的？”

雷明被她提醒，自己扳过来看了：“没事。”

雷明握了她的手，想起那年混倒霉的台风夜：“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