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2)

但齐凛躲开了，而且狠狠地盯着他，角那滴泪沿着脸颊落的同时，咬的牙关微微耸动，勾勒一抹仇恨的、狰狞的笑容。然后那笑容更加放肆，更加桀骜，最终演变成病态的张狂大笑：“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师父！你从一开始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要么就杀了我。”

如果有一天为了救沈渊，要用自己的命去换，那齐凛也会去的。他本不会在意失去了大宗师的灵能源泉会发生什么，不在意是否会有另一场灵能天灾的肆，是否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于大宗师个人的喜怒和错误的抉择。

齐凛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重新站起来，问沈渊：“你害怕我会像她一样，是吗？你害怕留在我边的话, 也许有一天我会以为名, 再次犯不可饶恕的错误，是吗？”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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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怔了一，像是不太适应他这个倔的小徒弟要掉泪的表，指腹凑近了他泛红的眶。

他师父真的太了解他了，远比他想象中的更。

此刻他是多么痛恨沈渊目光中的了然和悉。

沈渊说：“你会的, 齐凛。”

早在那天灵能源泉暴动的时候，齐凛就已经证明过了——他只在乎沈渊，远胜于世间所有的一切。什么原则、什么灵能，什么普通人的世界，他所有在乎的一切明明都来自师父，如果没有沈渊，那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烈的预令他心猛然加快，沈渊追门外，然后前烈的灵能力场几乎令他一阵眩。

哦，他会的。

“齐凛！”

所以沈渊才会想要齐凛的承诺，要他将大宗师的责任置于一切之上。

“从你跟在我边已经十余年了，齐凛。”沈渊叹了气，琥珀般的瞳微微眯起，手指轻轻抚过他过的红发，像对待小时候那个总是不听话的坏孩，“我不是个合格的师父，我试过和温，试过鞭和训诫……用尽了我的一切方法，但你还是不愿意遵守我的规矩。”

沈渊伸向他的手抓了个空，他只看到前那缕鲜红的发如火焰般飘舞。齐凛的影已经消失在跟前，他要去哪里？

齐凛并没有反抗他这样的对待，只是看着师父，酸涩的圈泛着一层薄红，暗红的瞳就像蒙着的红宝石。

分不清是哽咽，还是咬牙切齿，他哑着声音对沈渊说：“我就说过，我恨死你了，师父。要是时间回到十一年前就好了，那天你朝我伸手的时候我就该说的……”

渊专注地看着那张线索版上，一张沈星河的照片。照片拍摄于她还很年轻的时候, 也许那位继承人还未遭遇不测，她看上去意气风发，是一名极其自信的灵能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