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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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相伴一生，两人间已说过太多的话，几乎已把能尽之言都已说尽，反而到了这时候，突然变得无话可说起来。

那时早已知晓一切的千手扉间满血气地赶到病房门前，恍然明白有些生死之事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心然迸发的怒火，又有多少是因自己而起。

“虽然总在病房里呆着着实无趣得很，但是一想到回去之后会被晚辈们里里外外地看顾起来，想想又觉得疼。”

“那是因为扉间你还年轻。”

扉间面不改地摇了摇，“只是与大哥一样，说些陈年往事罢了。”

他看向弟弟不甚赞同却语还休的睛，突兀又结束了这个话题，忽而放缓声音问：“是不是与你说了什么？”

最后还是间开打破了这段沉默，将两人间零零散散的对话又绕回了最初的那个话题。

外人便再也无从得知了。

“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安排。”

秽土转生，这则恰如其名般可起死回生的禁术，就像亡魂飘散后零落一地的灰白纸屑，终究无法帮他在尘世间留住那未亡人将逝未逝的灵魂。

他们都明白，夏日将尽，秋日即来。

间却笑他：“我都听到了。”笑完后，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和平只是手可及的东西，”他毫无起承地将二人之间的话题转折过来。“如今和平确实手可及了，却又觉得前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无论是如簧巧，还是善辩利齿，都倏尔失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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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英明一世，又何必在这时候，说些儿女英雄气短的话。”

他毫无铺垫地单刀直，乖巧听话地遵从着嫂的叮嘱在兄面前作明确的表态。只是这次对方却成了那个态度暧昧的人。间将目光落向窗外，刻钟前还在胡搅蛮缠地吵嚷着要回家休养的病人，此时却在心事顺遂后又对自己提的无理要求失去了兴趣，只是任由追忆的思绪沉浸在屋外的夺目天光中，逐渐被渲染成如梦如幻的模样。

于是空的病房再次沉默来。

就像他们不知的是，日后左右了第四次忍者大战的胜负，对木叶的未来影响远的忍术，正是于那段回忆惨淡的光景里，默默诞生于木叶村的地研发室中。

窗外的夏正开在一生中最为绚烂的时候，却被过路的行人无心采撷，栽了布局单调的封闭病房里，床那一细颈的瓶中。千手扉间在床边的靠椅上坐时，恰好看到这束粉白的丛间，正少了绽开时节最为艳的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