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2/2)

父亲对他微笑，闻途受到极大鼓舞，他嘴角似有似无地上扬给父亲回应。

他看向审判席，悬正中央的国徽映亮他的睛：“正义是我来时的路，它无需太多华丽的理论去修饰，正如大学教授在课上讲的‘保持心温纯良，持为权利斗争’，它同样也是每个法律人来时的路，曾经居位的副检察、功成名就的院，离开书斋走向社会的时候，哪个不是一腔血，但一路上的财富、望、功名逐渐加的包袱，像附骨之疽一样啃了人们的初心。

“但只有个人的努力可以到吗？个的力量何其单薄。因为人的有限，我们没法未卜先知，也不能回溯到过去，所以当一个案件发生时，需要经过司法、经过程序。

闻途脱离发言稿，由衷吐所有悟，他的声音通过音响回在法，闻者动。

“为了难以企及的信仰，为了世界上没有苦难，就算只是为了让世人看到我的动作、听到我抗争的声音，也要不屈不挠将石推上山。”

“古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为什么要推石上山，那是他对不公命运的抗争，石接近山总会因为重量和地势回山脚，他可能一辈也没法完成任务，就像我们没法达成完无缺的公平公正，正义总会有瑕疵，那我们持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渴望通过程序正义达到实正义，这就是为什么经过司法机关审判前，不能对一个人有罪的定论。司法机关的侦查、起诉、审判就成为至关重要的环节。

众人的视线转移到辩护席，闻途的目光却落在空无一人的被告席上。

法能还以清白，也希望当年所有涉案的司法人员得到相应的惩，以免未来有类似的冤屈和不幸发生。”

他攥了手心，此刻，父亲端正伟岸的影仿佛现在前，正用那双和蔼却决的睛和他对望。

“柏拉图也说人就像由两匹驾驭的战车，而这两匹却各自朝不同的方向奔腾。法律就是在对人的堕落预设，而尽人们再怎么信奉‘权力至上’、‘者为王’，权力机构都是由人组成的，一旦参杂人，必定逃不过幽暗的成分。

审判说：“请辩护人最后总结。”

“爸爸曾告诉我，人有幽暗面，对人不应寄予不切实际的厚望’，正义的不是执法机关，而是背后的人。经历，我才彻底明白父亲当时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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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在此我不多赘述。”闻途目不转睛盯着被告席开，“开的前一晚我在想，世上有那么多的不公，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持？我也曾一度问自己，正义到底是什么，今天在我父亲再审的法上，我可以明确地给自己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