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节(2/2)

各坊宵禁，同样是断绝外，何尝不是对有心人的安全保护？

“迎回正统，就在此时。”

“万幸，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曹易颜也不推辞了，只是还是喃喃。

“六两太少，不必买了！”汉倒是。

老金径自走到左侧空座座，主位轻咳一声，说话了。

对面酒家也声：“成，难得你慷慨，我正巧饿了，多带几个馍馍过来！”

而一只不知是猫是狗的东西串过，本没有瞧他们一。

“可你们不但世恩，还有今恩，这时可不能松链。”

“那有什么惭愧的？几千举人京，打游街的能有几个？剩的，还不都如你这样，熬个几年回去。”

这就是宵禁。

汉豪大笑：“当得，当得！别嫌弃就成！”

“本来，靠着未雨绸缪，我们在京城有不少伏，都是世清白可查的人家。”

等得雨丝打得屋瓦微响，墙院的里门开，一个汉闯其中。

转夜，及到了二更（21），已经陆续静街，各坊都站着兵丁，盘查偶尔过往的行人。

“怎么不声？”百森笑了：“要是寻常弟兄，退了就退了，我也不计较”

，莫非视我如无？

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额角都渗汗来。

“读书郎现在落魄，几个月后说不定就是翰林，以后说去也沾沾喜气！”

“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要真能中个士，给我们店写个店名，我就值了……”

“这京城居，大不易呀。”

“惭愧……学生确实中羞涩，就厚颜领了。”

众人心一沉，其实要说“不计较”是假，圣上才游狩，留的仍旧官阶森严。

可正本清源，虽历代调“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可忠诚只因是力量和利益，而不是大义。

几人吃酒吃菜说话，不知不觉，一只袋，由曹易颜落到店老板。

而四周有四个人，有意无意封锁着门。

发号施令，迫事，或刺杀，或煽动，过程折损自然不需要多说。

“陛已经率大军扑向京城，离京不过三百里”

“坐吧！”主位的人说着。

房里黑暗沉寂，良久才有人声，略带嘶哑：“老金，你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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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招待你，这里有酒有，吃饱不要钱！”

不过，宵禁并不是禁止上街，而是断绝每坊之间联系，坊500亩大小，仍旧可以活动和经商，因此小人家，或灯光昏暗，或完全熄灭，但酒肆，旅店，青楼，仍旧灯火通明。

这间房不小，只是窗更砌得小巧，屋里显得幽暗沉。

“诸位！”

“临行前家乡父老凑的银两而今尽数完，还借了三百两呢！”

“圣上游狩后，已经过了整整三十三年。”

有大小两桌，大桌有酒有菜，坐着六七个人。

说着，冲对面店主吆喝：“我切了块卤，你酒来，凑桌酒席喝喝！”

特别是青楼，丝竹和歌之声，似有似无，袅袅不断，直到三更（23）才熄了外楼的灯火。

“可时过境迁，单是我们百，现在仍旧在这房的，也十不存一了”

老金穿着灰袍，略躬：“百，我过来时，张家二郎纠缠了，我费了心思才摆脱。”

里面的人矍然而起，棱着看时，待看清了人，却松了气。

毕竟，无旨意，宵禁了，就算是官家衙门，许多都不能随便。

“那六两……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