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2)

应逐：“我的官方职务虽然不是采购，但是我从你这采购的果确实用于监狱，我说我是监狱采购也不能算欺骗吧？”

他当初退伍的时候签了很多很多保密协议，还是不放心吗？

他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厄舍的采购其实清廉的。

岑谐：“我都发现了，我们待在一块儿的时候你总提打仗时的事，这不是试探我能不能住嘴吗？还有在店里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你总盯着我，这不是监视我有没有密吗？”

应逐：“我是监狱。”

这是岑谐完全没预料到的回答，他睛睁大，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喜？哪喜？

岑谐：“那你一个监狱为什么要采购的活？”

现在他们慢慢熟起来了，他却突然发现对方一直在骗自己，忍不住要转回去从琢磨一番了。

今天月很好，从玻璃透来，把空气照得像薄薄的半透明晶。

真的很久。

岑谐又问：“是组织派你来的吗？”

月光是一法，让白天行不通的规则在此时变得畅通无阻。应逐豁去了，将要说的话提前坦白，声音微颤着说：“那是因为，我喜你。”

他很懵，都有语无次了。

舍不得睡。

应逐：“我不是监视你。”

应逐转看着他，突然涌上数不尽的勇气：“在学校时我就你，我喜你，喜了很久很久。”

他接着说：“所以我才利用采购果这件事接近你，我想熟悉一之后再表白我的心意，可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怀疑我。我再说一遍吧，我你，得无法自控，得波涛汹涌，得死去活来。”

应逐：“在方舟那时候我太害羞，只敢远远地看着你，不敢跟你说话。后来打仗，都不知能不能活来，更不敢说了。现在战争结束了，我发现我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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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逐：“因为我们监狱的采购是个贪，喜吃回扣，我信不过他。”

岑谐：“我睡觉应该没有什么坏病，不过我也说不准，因为我没和别人一起睡过。”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是觉得别能约束我们？还是觉得偏见能阻碍我们？

岑谐翻了个面对他：“那你是什么的？”

应逐：“是，我们都是omega。”

又过了许久，岑谐才茫然地开：“可是我们都是omega啊。”

应逐愣了，很快关联起洗衣服和夹这两件事，猜到岑谐大概率是看到夹里的工作证了，没有隐瞒，实话实说：“不是。”

暗恋这个词都来了，岑谐要是还听不明白那他就真是个傻了。许久后他才找回声音：“那你......你那时候也没说，不是，我们在方舟都没说过话啊，怎么可能呢？”

应逐睛半阖，看着他模糊的侧脸，觉这一刻的时间简直像偷来的。

应逐猜岑谐说的组织大概是指军方，摇：“不是，我不是监视你的。”

怎么办？

所以我永远想不通，像你这么的人，老天到底为什么不肯厚待你？

衣柜里又拿了一个枕来，和应逐一起躺了。

应逐没想到他会这么联想，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但他知，一旦让岑谐产生这怀疑，以后肯定会疏远自己。

岑谐：“为什么要骗我？”

我们在同一屋檐共度过一百多个夜晚，其中有一半的时间里我们都是相拥而眠，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睡觉的习惯。

岑谐明显不信，又问：“是怕我军方机密？所有退伍人员都要被监视吗？”

应逐愣了：“监视？”

这本来也不能算撒谎，他的从来不掺假。

应逐：“没事。”

过了许久，他以为岑谐已经睡着了，结果他突然问：“应逐，你不是监狱采购吧？”

岑谐张着嘴：“……”

你睡觉很老实，不说梦话也不磨牙，偶尔梦魇了会哼哼，即使哼哼都是很小声，你在梦里都不懂得任一。

又想了一会儿，岑谐心里有了猜测，突然靠近应逐，压低声音问：“应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来监视我的？”

这些之前被他忽略的事，随着怀疑逐渐被他从思维死角里一一翻了来。

盛夏的夜风在耳边，屋里一更安静了。

岑谐没有被说服，从看到那张工作证到现在他已经琢磨了很多，其实应逐的现本就有很多疑，只是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