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任性(3/4)

手心。

斋藤的目光总算凝聚，恍惚的看向靠近的女孩，她忽然像是受到了刺激，前医院的天板开始旋转、变形，与记忆里重症监护室苍白刺目的灯光重迭。

那时她躺了多久？三天？五天？还是一周、一个月、一年。

记不得了。

那是手腕上注的麻药也止不了的疼痛，还有更、无人能合的灵魂溃烂。

她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抬手，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血珠瞬间涌，在苍白肤上格外刺目。

斋藤顾不上，翻从病床另一侧摔了去，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膝盖因为撞击发了一声闷响。

“啊！”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后退了一步，带着警惕，实在是醒来的人状态不对。却因本善良而开，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她看着她的神，是觉得她是个疯，是个危险的人。

很痛，手也很痛，斋藤很想很想去抓那看不见的旧伤，她想吐，觉得此刻的一切都很恶心。

——可所有人看她的神都是防备。

防着一个神病患者。

她受不了，她转拉开门，赤着脚冲了去。走廊的光线白得瘆人，消毒味郁得像要凝固，一切都与过去相似…

赤苇为某个熬夜医院的作者缴了费，联系了对方的亲属，他拿着稿本准备今天早回家。

微微仰，试图松松脖。

然而过一个拐角却蓦然撞上了人，不，与其说是撞上，不如说是那人失魂落魄地跌了他的怀里。

从没有穿鞋的赤足踩在瓷砖上，到褶皱微的蓝裙再是熟悉的脸上。

赤苇原本沉寂的心骤然活跃，然一时半会只能愣愣的看着突然现的斋藤。

“怎么去，怎么去，keji，我不想待在医院里”，斋藤不了了，她什么都不了，她就想快离开。

她呼越发急促，似乎是再晚一就会窒息在这个地方。

停留的时间越久，她脑越混，她甚至有分不清是在梦还是现实，她到底有没有醒。

因此她的声音带着一破碎的急切，语无次，喊着赤苇的名字。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赤苇快速接住看起来要倒的斋藤，他觉到了她浑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温偏，状态极差。

赤苇当机立断，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青年尽量让声音平稳温和，耐心安抚，“我带你离开，放轻松，奈，别害怕，我们现在就离开”。

他的怀抱很稳，步伐很快。

一路上似乎是青年的安抚有了效果，赤苇能觉到怀中人绷的微微放松了一。斋藤渐渐平稳呼，然而她闭上睛，画面还是魂不散。

她到底要怎么。

那些歇斯底里的质问，时好时坏的折磨，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不应该早就放了吗。

“为什么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