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初雪(3/4)

所以她说了，“今晚能不能陪着我”。

他们已经不是可以毫无顾忌同一室的少年少女。成人的界限清晰分明，可他太了解她，现在她只是没有安全，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无法，也绝不会在她需要时转离开。

于是黑尾坐回床边，又替斋藤了被角，“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斋藤静静地看着黑尾，看他中不容错辨的心疼与纵容。他总是顺应她，满足她。所以她会忍不住得寸尺的，这怪不了她...

他太温了。

“我想你抱着我，睡在我旁边，我睡不着，我现在，我现在很，我又想那些事了”

斋藤很清楚要怎么让黑尾同意，只要她一的示弱。

果然。

黑尾本来要拒绝的话在听到斋藤逐渐烦躁的话后止住，他明白那些事意味着什么——是盘旋在她心底、偶尔会吞噬理的暴力与失控。他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仿佛这样能缓解她的不安。

心思几经挣扎，漫的心理斗争后，却还是想她能睡个好觉。

最后洗漱的黑尾还是躺上了客房的床，他压所有心思，单纯的只是在哄人睡觉。

忽然怀中人幽幽开了，说的是“要是我醒来你不在，那我就去折腾别人”。

黑尾一愣，他是很久没听到她的威胁了，没压住笑意，继续说好。

夜平静。

与此同时，收拾完了行李，躺上床的研磨然睁开了。不对劲。

黑暗中，青年盯着天板，大脑飞速回溯着黑尾糊的回复，就算是女朋友，黑尾也不应该如此，以那人的格，早大大方方的和他们说了。

玄关那随意踢脱的女鞋、以及黑尾罕见的、对此事的沉默。

这说明被黑尾隐瞒的人很重要，重要到他都不能知。

那么，只剩一个答案了。

研磨骤然清醒，心莫名失序，当睡意全无。一近乎偏执的求证攫住了他。他需要知，立刻、上，行动先于理智。起匆匆往外，他太想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了，然而真的再回到黑尾家门，研磨才觉到他自己现在的荒唐。

为了那么一个不确定的念，他居然...

可离开的脚步没有迈动，门的步伐也停滞，他只是站在门外。冬夜的寒气穿透单薄的外，刺痛肤。更因为门着急，研磨只是随意的捡了外，他甚至是穿着拖鞋。

叹的气化为白雾。

等站到骨都发冷后，研磨才觉得清醒，他就算来也应该是早上。现在去太不合适。他该离开，等一个更恰当的时机。

然而，却像被钉在原地。某烈的预拉扯着他，仿佛门藏着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谜底。

就在他几乎要被理智说服，准备转离去的瞬间——后传来极其细微的“咔哒”声。

虽然细微，可这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太清晰了。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