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2)

小城市能去的地方不多，午，两人一起到街上逛了逛。市区建筑主要为骑楼形式，一层沿街有供行人行走的廊，些许遮蔽了寒冽的冬风。大分店都关了，与其说逛街，更像是纯粹的散步，市中心掌大地方，不一会儿便走完了。

重新卤。

“不不妈，”谭锋上说，“还是我来吧。”

穆千遥捂起耳朵，但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旁边站着看。谭锋想到回去后没有放炮的机会，便问他：“想放吗？要不我也买来。”

穆千遥并没有打算留宿，不请自来已是唐突，即使他脸厚，也不想给谭家增加麻烦和不好的印象，于是先一步开：“叔叔一会儿去住酒店。”

“在这呢。”周晴推开他的手，“我吧，你俩先去。”

“要不早回去吧？”谭锋问。

谭斌也特别兴奋：“那我晚上能不能留？”

“什么？”谭铮问。

“但是你家那边……叔叔和阿姨愿意你这么早离开吗？”谭锋又问。

周晴淡淡地抬了：“但是没有多余的被了。”

谭斌安生了没两分钟，又突然问旁的穆千遥：“穆叔叔，你要住在我爷爷家吗？”

“妈，”谭锋被她的突然声惊了一，“哦，好。”

谭锋微微笑了笑，他知周晴就算不那么乐意，大概也是半认命地接受了。家人的态度，无论包容支持，还是勉让步，都令他动容。

谭铮果断扯过弟弟，到客厅去了。谭斌坐沙发上玩手机游戏，电视也开着，有吵闹。

回到小区时，天有暗了。亮起的路灯周围蒙着薄薄的雾气。

“那我还是找家酒店——”

这次他的发言造成了十足的冷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住了。

兄弟俩没坐，靠着沙发背站了会儿，谭铮拿胳膊肘杵了杵谭锋：“说实在的，你该谢我的不止今天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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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们今天也去旅游，二人世界了，不得我早走。”

穆千遥看见前面不远的红绿灯，了握在一起的手：“到路再叫车吧。”

“我看看。”谭锋打开冰箱，发现只能个西红柿面，上其他菜倒也不算过于寒酸。

他取几个，周晴来说：“加我昨天的酱吧。”

“那就快去，别在我跟前晃悠！”

“不会。”父母允许他留在家里住，说明他们最担心的问题已经过去了，“斌斌前两天还念叨你呢。”

谭锋看看他，又将视线转到谭文岳上，正恳求父亲，谭文岳声了：“这附近酒店本来条件就一般，过年没几个人，更够呛……我看，你就留这吧，又不是没地方。”

“我们看别人放就行。”穆千遥虽然好奇，但懒得折腾，而且大过年的没几家店营业，真想买不知得跑多远。

谭文岳自然更无异议，谭锋终于放心。

“我要不是在你前面结婚生……妈更得崩溃。”谭铮毫不严肃地说。

谭斌不不愿地哼唧了半天，还是在饭后被谭铮拽走了。

初三这天放炮的人也不少，这会儿就有大人带着小孩在旁边燃炮仗。随着噼里啪啦一阵响，地面上腾起白烟，久久未散。带小孩的男人又燃了一串。

他说完意识到不太对劲，谭文岳虽然同意穆千遥留，但还没说应该怎么住。自己这话等于默认两人同床。对于刚上门的对象，而且母亲没有顺畅接纳的况，这样的安排难保父母不多想。

“还有什么？”

穆千遥扬起的角边溢些白气。

吃饭的时候，穆千遥坐在谭斌和谭锋之间。有闲不住嘴的小孩调节气氛，餐桌上毫不沉闷。周晴甚至要言制止他的多话。

周晴眉微抬：“你还怕我不给他饭？”

今天的温度很低，从回廊望到外面狭窄的街上方的天，更显得寒凉。虽然着围巾，穆千遥上的装束仍然偏单薄。

令他意外的是，周晴没有再言讽刺，只从嘴边吐俩字：“随便。”

穆千遥过来带了不少营养品，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谭锋帮着一样一样地收到餐边柜上。

“没事，”谭锋利索地接，“你也可以用我的。”

“别捣，”谭铮说，“我后天再带你过来。”

“我来的会不会不是时候？”穆千遥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