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马(2/3)

“好。”女拿一大袋铜钱，“这里有几贯铜板，都是上好的开元通宝，倘若一年以后无事发生，我家主人另有重赏，若走漏了半风声，我看你们也不用在会稽县待去了。”

“大人…”这是十八年来第一次趴在父亲肩背上，幼时她很羡慕邻家阿妹可以骑在父亲的脖上受着父亲的疼与呵护，王瑾晨突然有些看不懂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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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看着家主人不解：“可是百草堂的疾医不是治伤的么？”

狄怀英语气里充满了欣赏，“小圣这一支的后人几乎在朝堂不见踪影，你得好好养伤，王氏才学不可断。”

听着怪气的声音，一直沉闷的王哲突然开，“好了，你就不能少说些吗，人都伤成这样了，”旋即又扭吩咐，“去将川北巷百草堂的疾医请来，就说你家郎君摔伤了手脚。”

看门的小斯飞快通报，王哲闻讯后匆忙走，见到紫袍金带后顿住，“官人是？”

“拿去吧。”女将钱袋抛给男人。

看到这一幕，崔氏并未惊讶，只是家中仆看不大明白，平日里王哲对儿要求苛刻，不是打便是责骂，总之书斋里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传训斥声，不仅是对儿，对几个女儿也是如此，父慈似乎从未在这个家中现过。

泰兴王氏一脉群居山，数十座宅挨一，规模宏大，狄怀英车后惊楞，“你是琅琊王氏弟？”

王哲只好作罢，“恭送巡抚。”

“是，多谢巡抚搭救犬。”

在家僮的指引，狄怀英没有先去越州官署而是去了山县王家。

王哲见着王瑾晨月牙的袍被撕裂了好几，的伤也已经变得暗红，衣服被染了大片血迹，脸煞白，“你先忍着，医生上就来。”旋即上前将王瑾晨背起。

“他骑的那匹比人还要，这么一跌，定要折的。”

家僮搀扶着脸有些苍白的王瑾晨，“是。”

“是是是，小的只认钱，其他的事一概不知，姑娘放心，就算是被人揭发了，小的也只会自个儿认，绝不会拖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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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狄怀英要离去，王哲想到自己的女儿以男儿应举，将来朝堂定有不少坎坷，而前人又是天后极为看重的老臣，便上前共立：“巡抚使不门坐坐么，王某人好为您接风洗尘以报您施救之恩。”

“喏。”

王哲听后大惊，旋即跪伏：“民王哲，见过江南巡抚使。”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另外，”狄怀英走到王瑾晨跟前，“王公落之事事蹊跷，绝非受惊那般简单，匹本官就先带回去，待公伤好些了本官会差人过来传唤。”

“不必了，本官来的匆忙，还要回去与当地刺史代些事，足留步吧。”

“我家官人是尚书省冬官侍郎，奉命兼任江南巡抚使代圣人察视四方。”

“叫你去你就去。”

巡抚的车刚离去，王家的车就回来了，“哟，又给摔着了呢？”嫡母崔氏正巧归家，人还未来得及将郎君扶家门，门就被堵一团，“上回摔得衣服都破了好几个，那可是蜀锦，一匹够寻常人家多少日的销，王家就算再也有钱，又哪儿经得起郎君这么折腾。”

“人怎么样了？”

“快快请起。”狄怀英走上前将王哲扶起，“令郎受了伤，又不肯先行就医，足还是快些叫来金疮医诊治吧。”

即便巡抚使没有疑心，王瑾晨自己也是能够察觉的，自己的平时极温顺，除非是惊雷或者突发意外，否则无缘无故为何发狂，“有劳官人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