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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静的气氛很怪异，就像是他们彼此都清楚这空气里的燥动，但谁都不说，伪装得再普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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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陆屿把药膏盖上了，弯腰，轻轻对着肩膀两侧气。

屋里很安静，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陆屿说话，刚想要开，肩落一丝冰凉。

他们小组这次的项目不止青瓷，涉及到的其他品类黎曼青都不太了解。偏偏这位周老把来的人都当成学生，谈话当成授课，时不时还要查提问，问到她上，三个问题答一个，听得周老直摇。就这唯一答的问题还是陆屿刚才给她恶补压中题的成果呢，不然她直接得个零鸭。

她的正前方是灰的墙，向上看是狭窄的窗，向看是覆了层灰的泥地，就是看不见后人此刻的表。

一整个午，他们跟着周老在几个工作间来回穿梭，黎曼青唯一的叹就是幸好陆屿给她恶补了些知识。

“另一边。”他淡淡。

“喔。”

“什……什么？”她一惊一乍的，对陆屿说的每句话都格外。

膏附着在他的指和中指尖端，双指并拢着在发红涂抹，谁都没有开说话。

黎曼青意识缩了缩脖，过了会儿才重新舒展。

“晚上回来再涂一次。”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

平日被掩盖的肌肤本是白皙的，此刻却有着密集的细小红，看着颇为刺。

原来是涂药膏。

“哦好，谢谢。”

虽说是涂药膏，但他们似乎因此更近了一步，推着度向前走了。

她用几不可闻的微小声音轻轻“哦”了一声，把右侧领往边上一扯，大半截锁骨和颇有骨的肩。她的肩颈是全上生得最好看的地方，只不过一直被各衣料包裹着，鲜少｜。

“嗯。”

“嗯——倒是有这个可能。”陆屿一边说，一边顺势打开了背包，他拉了把椅过来，把一本笔记本摊开在桌上，笔在指尖一转，用上目线看她，“那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再给你恶补一。”

“那边。”

黎曼青坐在椅上仰着脖，心不在焉，自己都没发觉地直愣愣看着陆屿。陆屿用手抵着侧瞧着她，发觉了她那失去焦的神，噙着笑弯腰：“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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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自在退去了些。

大约半小时后，小秦小跑着敲响了他们的门，领着他们去和其他人汇合。

黎曼青转过，背对着陆屿，低看着自己揪着的另一只手。

“好了。”陆屿率先开。

“想你——”视线相对，黎曼青眨了眨逐渐清醒，迅速改，“想你等会儿会问周老哪些问题，我怕自己完全听不懂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