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必将奉山罚成那样……我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树上吊着呢,再吊一会儿手该废了。”程无荣着最后一金针,扎侧腰,“诶,所以说,我那法有没有用?”
咣咚,青铜镇纸也飞了过来,险些砸中脑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她当然不会割伤自己。
汗珠顺着他的额,缓缓落斜的眉,染墨的瞳。印着几抓痕的结,似是忍耐地动了,吞咽的动作。
“刀剑无,要小心。”递刀的时候,他的手指无意住她的指尖,“五娘莫要割伤自己。”
男人脊背扎满金针,脖颈青毕绽,然而声音依旧是冷的:“死士不得擅自主。”
男人没有回答。
伏案写字的男人着狼毫冷笑,嗓音冷低沉:“程无荣,程神医,你若不想要,孤可以满足你。总归没了,了牙齿,也能给人看病。”
程无荣闭嘴,将金针摆好。
程无荣咂,想起对方刚才的警告,赶收声扎针。
重生的姜晏有疯,所以比起稳妥调查,费尽心机,她选择直接把季哥哥掉。
一如昨夜伏在榻上的少女,哭泣且媚,柔的间淋漓。
———————
季桓的风韵事都是假的。
一男披袍,衣袂飘飘有如仙人,大踏步了东边厢房,对里面执笔写字的人调侃:“今日屋檐蛛儿结网,原来是有好事。殿多年苦行,总算尝了这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手里的纸张已经碎洇。
灵净寺,疏香院。
异姓王这章还没有名字。
“殿莫要生气嘛。”士打扮的男笑嘻嘻躲开,取了随携带的药箱,翻捡金针,“我已听奉山说过了,是清远侯府的小姑娘?啧,也不知谁这么坏,要把这生惯养的贵女往殿房里送,这可不就是豺狼叼兔,老树逢甘霖……”
***
犯事的婢女已经跑了,究竟谁设的局,一时查不清楚。车队即将抵达洛,在事暴之前,姜晏决定杀死季桓。
姜晏劈手夺过短刀,冲季桓甜甜一笑:“我知。”
还真解了来。
尖锐的金针刺脊背,赤跪坐的男人微微绷颌,粝的手掌攥住旁边案桌。刚写好的佛经,便也攥了手里,成为一团皱的墨。
那男人写完一幅地藏经,坐着褪了衣袍,伤痕斑驳的壮脊背。程无荣一望去,便看见无数迭的旧伤,刀劈过的,剑砍过的,其上隐约可见细碎的抓痕。
回应他的,是一方泼墨的砚台。
“针灸之法,只能暂时抑制毒。”施针的程无荣说,“殿幼年中毒,至今余毒未清,夜间发作疼痛难忍。我翻遍医术,才推测与人合可缓解痛,殿不愿如此,可殿边的人舍不得您受苦。奉山昨夜见那婢引人屋,无非是将计就计,希望姜五娘能解殿之苦罢了。”
——让这件事变得死无对证。
“……真够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