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分明是变着的说她不解风,颇有些哀怨意味。
说着她从怀里一个信笺递了过来,笑嘻嘻的:“姑娘,今早刚从门房那取来的。”
小招扶着白歌坐,先给她沏了杯茶手,接着掀起她的看了一,顿时吓了一。
白歌换好衣服站起觉得舒服了许多,这才对她:“好了,背后不语人——”
不愧是淮安的解元公,还有一月就是闱大考了,居然还有这份闲逸致。
白歌懒得理她,看看镜里的自己,依旧是熟悉的眉,只是一白的孝衣衬的少女更加目如秋,袅娜娉婷。
小招在国公府这段时间混的不错,消息灵通得很。
小招惊呼一声:“姑娘你这膝盖得怎么伤成这样了,得多疼啊,你等我给你找药!”
“难怪人都说,要想俏一声孝,姑娘你这披麻孝的比平日里还好看几分呢,这要是让裴公瞧见,不定又要几首诗来赞你呢!”
小招此时猛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记,险些叫我忘了。”
【浣溪上见卿卿。脸波秋明,黛眉轻。绿云绾,金簇小蜻蜓。好是问他来得么?和笑,莫多。】
还以为是自己偷窥人家被抓个正着,却发现这位谢大人并没有看她,而是望向她边。
“你啊。”白歌无奈笑着用葱般的手指戳了戳小丫的额。
小招愤愤的:“这房的两位姑娘,这几天总共也没见几回,她们才是老太君正经的亲孙女呢,怎么不见她们尽孝,您看六姑娘的丫鬟那个嚣张样儿!”
笔尖停顿,后半句便没来。
·
当那冰凉的眸看过来时,白歌顿时心中一。
“这是京城国公府,不比在淮安的时候人事简单,你也瞧见了。我们须得事事谨慎,你把这张嘴牢些,别给你家姑娘我招祸。”
白歌摆摆手:“算了,如今寄人篱,能忍则忍。好了,我不疼了,你帮我把衣服换了,汗了难受的很。”
展开来看,果然是裴桓那熟悉的端正字迹。
“你别指望了,如今祖母过世,朝廷规矩父亲得丁忧三年,短时间是回不了淮安了。”
“不语人是非——,我知,不说就是了。”小招异同声的接。
“算了,完一药油味,怪不好闻的,你给我就行了。”
小招去柜里取了里衣,嘟囔着:“那大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边的婆都跋扈的很。”
小招心疼的圈儿发红,用手着白歌青紫的膝盖,嘀咕:“姑娘你从前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这京城又冷,又要看人脸过日,我看还是回淮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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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她那位夫君份贵重,才事事都先依着她。”
她说的是前两日去厨房取吃的,结果被戚白玉的仆妇将厨房给三房备好的吃都一并取走了,便是连一声解释都没有。
白歌将这信笺折起,找了个信封去,这才放心的给小招。
白歌摸着腕上那只质地略显糙的玉镯,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颊边现两个小小的梨涡。
好容易等到快中午殡礼结束,主仆两人才回到白歌住的小院,撩开帘屋,温的气息铺面而来,将外面冰天雪地隔绝开。
在这数十桌的宴席里,能坐到这一桌的,自然不是朝中要员,便是宗亲贵戚。
白歌用茶捂着手,觉得手指总算不那么僵了,稍微舒服了些。
谢尘坐在主桌,边坐着的是戚国公和阁臣宋昌,还有几位朝中同僚都是熟面孔。
【唯愿君心似我心——】
只见原本凝脂般玉白无暇的膝盖此时青紫一片。
说完她转便要去药箱里翻找,被白歌连忙拽了一把。
她喝了茶,缓了缓嗓里的灼烧,这才懒洋洋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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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沉冷幽邃的眸中闪过一丝讽刺,却又在瞬息间隐没。
想到前几日裴桓派人捎信给她,可她因祖母的丧礼太忙,忘记回信,不由有些歉疚,却又因裴桓这般态度生几分喜。
白歌心上微微一,伸手接过那带着淡淡墨香的信笺。
她快步走到桌前,一张信笺,提笔落一行秀气的小楷。
她顺着谢尘的目光转看去,只见戚白玉一张明艳俏脸上仿佛布满寒霜,她定定的站在那里,毫不示弱的与谢尘对视着,两人间气氛仿佛降到冰。
小招一边说着,一边帮她将冷的里衣换来。
小招吐了吐,又看着她赞。
“不过我听说那位谢大人这两日都没现呢,看来也就是个面上风光。”
上午殡礼,午宴宾客,这是大魏朝丧礼惯例。
第二章